她本就是明艳的长相,一笑百媚生。

魏珩舟捧着她的脸,寸寸凑近,抿下她唇瓣的笑容,热意将彼此包围,以后余生,他都想独占她身上的温暖。

……

夜间寂静,从热闹中抽身出来,卿欢了无睡意,她翻身,看向身边的戚修凛。

伸手搭在他胸口,细白的指尖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

若是往常,她稍稍主动,他唇角都压制不住。

“夫君,你睡了吗?”卿欢靠近他。

戚修凛唇角紧紧抿着,被下的手缓缓地握紧。

他分毫没动。

卿欢心中失落,却依旧挨着他,拉开他手臂,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

在翼州待了七八日,文蔷带着卿欢吃遍美食,茶馆酒楼游湖登山,似要将翼州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但总归是要分别。

便是在离开的前一日,文蔷带着卿欢和潮儿去听曲儿,意外地在茶楼听到些闲言碎语。

“我方才好像在梦浮楼看到了戚家的国公爷,不知是不是看岔了。”

“不会,那身段和样貌,以前我便在北境见过他,真真的,没错。”

穿青衫的男子诧异,“那梦浮楼可是些达官贵人狎玩的地方,这位爷不是向来不去那种烟花之地嘛。”

另一个灰衫青年笑笑。

“这你就不懂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三妻四妾常有,整日只看着一张脸早就腻了。”

卿欢心中一紧,她跟戚修凛的关系早已不是简单的夫妻情意,还是家人。

他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文蔷可听不得这群混账胡说八道,让人跟着他们,拿着麻袋套在对方头上一顿揍。

打得对方连连求饶才罢休。

“卿欢姐,你尽管放心,谁要是在乱嚼舌根,我拔了他舌头。”

卿欢点头,心绪有些复杂,幸好潮儿还小,不甚理解。

待吃了茶,卿欢带着孩子回了别院,让秋兰送潮儿去小睡一会。

她推门进去的瞬间,便嗅到了一阵香风,不属于她的熏香,而是浓郁的甜味。

戚修凛的外袍上,隐约一枚胭脂唇印。

她倒还算镇定,自顾倒茶,轻声问,“夫君方才去了哪里?怎的身上一股脂粉味。”

“嗯,与同僚闲谈而已。”他一起身,从腰间掉下个环佩。

叮当脆响。

卿欢心中钝疼,一刹呼吸急促,杯子里的水洒在了衣裙上。

若在往常,他定会急急问她有无烫到。

现下他那般淡然地站在那里,缓缓俯身将环佩捡拾起来握在掌心。

“明日就要回京都,你今日好好歇息。”戚修凛目光发沉,转身欲走。

卿欢问,“你去梦浮楼了?那环佩是也楼里姑娘的?”

他顿了顿,将环佩丢到了竹篓中,“你不喜,我丢了就是。”

卿欢眼窝酸胀,都说夫妻相处,走到一定时间,必然会相看两厌,再至形同陌路。

她跟戚修凛不是那种寻常夫妻,是经生历死的。

戚修凛视线淡然,掠过她苍白的脸,指腹搓了搓,“只是小坐半晌,你何必放在心上,以后不去便是。”

说完,他举步离开。

屋内香气不散,浓稠得让人呼吸不过来,卿欢看着竹篓里的环佩,明明是仲夏,却有一股冷意从她后脊窜过。

第211章 降为贵妾(打假来了,都是假象)

戚修凛行事谨慎,在外不与旁的女子多说一句话,便是在家中,那些丫鬟,也不敢往他身前凑。

何时起,不介意身上沾染香粉,若方才她不提,他也不会丢掉那枚环佩。

夫妻间,最忌讳猜疑,卿欢不想与他生龃龉。

晚间睡觉,他沐浴过后,便在桌前翻看兵书,卿欢很自然地走到他身后,两只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