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在那边。”宝公子头依旧低埋,出指如风,指明方向。
这边李延气疯,那处阮侬倒不介意,每日衙门按时报道,看看阮少卿没事,就偷偷混到仵作间去看挺尸。
这三日里,帛锦一直没有现身。第三日夜里,很有骨气的李延大人,很不小心地把晚饭吃得太饱,又很不情愿地出门散步,最后很不凑巧地走进了大理寺衙门。
见书房灯火犹在,案前的宝公子却不再埋首卷宗,又开始猛灌公家的茶水。
“阮宝玉,你思路都整理清楚了?”
“是。”
“那贺诗呢,也写好了?”
“什么贺诗?”宝公子又灌好一海杯。
“中宫新诞皇子百日,圣上下旨命在京文武官员,明早承折时,附上贺诗。我昨日和你说过!”李延额角青筋又开始暴跳。
“好似听过那么一句。”宝公子努力回忆,却见李延面色泛青,忙讨好道,“我炸伤后,听力也没怎么恢复,而且这手也没好啊”
智慧的李延咬牙问他:“你想怎么样?”
“能者多劳!”宝公子嘴角漂亮地上扬,笑到一半,忽然僵住正色问道,“你说,皇帝为什么要贺词?”
“贺皇子百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