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了过来,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脚步蹒跚,却依然努力地向父亲奔去。
“爸爸,我的妈妈呢,他们说妈妈死了,是骗我的,对不对?”
楚怀川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满是期待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父亲的否定。
然而,楚轻舟没有回答,他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的沉默,何尝不是一种答案。
楚怀川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大声哭喊着:“我不要妈妈走,我要妈妈!”
楚轻舟将楚怀川紧紧揽入怀中,两个人抱头痛哭,楚怀川的泪水湿透了楚轻舟的衣襟,而楚轻舟的眼泪也无声地滑落。
终于,楚怀川带着一丝哽咽问道:“溪溪在哪,我能见她最后一面吗?”
护士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她带着楚轻舟和楚怀川来到了太平间。
太平间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江寻溪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身上可用的器官基本上都被拿走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骨架子,她的面容依然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楚轻舟和楚怀川看着江寻溪的身体,久久不能回神。
护士在一旁轻声开口:“她得了渐冻症。”
楚轻舟的身体一颤,他当然知道渐冻症,这个病会让身体逐渐僵硬,到最后连动弹都做不到,可江寻溪却从未向他诉说过她的痛苦。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问出声:“我们上一次见面,溪溪是不是已经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