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先莫慌,这若当真是端王设的套儿,贸然钻进去,咱们恐怕是得不偿失…”
陈显点点头,他尚有心思轻笑一声,笑过之后唤人入帐,张开嘴又合上,欲言又止,如此反复几遍,嘴角尚还带笑,语气却轻得不能再轻,“让军营调令一组弓弩手潜行靠近皇城…”
“若要营救小陈大人,恐怕一组弓弩手不够,掩护、前锋、强攻。咱们只需要调派千人就能把小陈大人顺利营救出来!”
探子想得很周全,冲口而出截断陈显后话。
陈显眼风向上一瞟,看不清情绪,可探子脊背从下至上陡升寒意。
“一千人?”
陈显仍在笑。“我们现在不能损失一兵一卒,一千人太多了,拿一千人去换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陈放之,不划算。”
探子心尖一颤。“那大人的意思…”
“让弓弩手向前潜行,在最远范围内,射杀吊在城墙上的那个人。”
一番长话,陈显至始至终语调都放得很平,“老六以为这是他手里头攥着一张好牌,他要拿这张牌来威胁我,我反其道而行之,必能激他一时间方寸大乱。在落荒而逃后,我们缺的是一种气势。史统领战死沙场后。我们缺的是一个点。能让十四万将士重振旗鼓,激起血性的那个点。”
他不需要和一个探子说这样多。
与其说他是在和探子解释,不如说他是在和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