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要么趣味相投志同道合,要么拥有共同利益,她哪样都不占。

在殷酥酥看来,这位超级大佬的突然出现,更像是一场心血来潮的兴师问罪。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沉默片刻,继而便态度良好地赔礼道歉:“费先生,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冒犯之处,还望您多见谅。”

费疑舟闻言,很轻微地扬了下眉:“殷小姐的意思是,那晚你的话统统不作数?”

他这话,字里行间没有波澜,也教人无从分辨出任何情绪。殷酥酥听后,大脑下意识陷入回忆。

那晚她醉得头昏眼花,除了说要交朋友,还说了什么来着?

大约是她纠结冥思、生怕答错话的模样有些滑稽,费疑舟的眼神里逐渐漫出一丝兴味。他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坐姿,身子斜靠椅背,目光仍旧定定瞧她。

须臾,他好心提醒:“当时你问我,对珠宝感不感兴趣。”

殷酥酥在心里“呀”了一声,想起这茬。

那晚她头顶七十万欧元的销售指标,仗着酒劲冲向他,自然是希望他能买下一些珠宝给她凑业绩。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殷酥酥骨子里有自己的倔强和高傲,陌生人面前,绝不暴露任何弱势。因此,她只是弯弯唇,说:“我和宝格丽之前有合作。您如果想购买他们的超季品,可以直接联系品牌方。

话说完的同时,身旁似乎传来了一声极轻的笑,隐隐约约,不甚真切。

殷酥酥怔愣,条件反射地多看费疑舟两眼。

对方还是那副淡漠的矜贵相,微垂着眼睫注视她,脸上不见多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