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耳,轻声回道:“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高, 入睡困难,夜间也容易醒。昨晚你在身边,我睡得还不错。”

这话倒是令殷酥酥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为, 有心事的人晚上才会睡不好觉,原来他这样的人也有烦恼?

她转过身, 在他怀中抬起眼帘,眼眸里盛入零星月光,格外的亮,半是关心半是好奇:“你睡眠不好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费疑舟垂眸注视她,手指沿着她柔美的脸颊滑过,徐徐摩挲着:“心理占多数。”

他指腹的茧摩擦着她细腻脸蛋,磨得她皮肤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忍不住抬起手,将他的指尖捏住攥入掌心,不让他再勾惹。

殷酥酥眨了眨眼,脱口:“你也有烦心事?”

费疑舟看着她,一时无言。

姑娘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着淡雅的清新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草莓与牛奶混合在一起之后形成的味道,从费疑舟鼻腔钻进来,他舌尖仿佛都能尝到股微淡的甜。

他总觉得她像个魔女,天生有神力,能轻而易举摧毁他构建起来的钢铁城墙。

滴水不漏的自制,从无纰漏的理智,到了她面前,统统都形同虚设。

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可笑。这么多年了,面对她时,他依然没有半点的长进。

“只要是个活人就会有烦恼。”

费疑舟一面轻描淡写地答她话,一面随意把玩起她抓住他手指的手。小巧的一只,温柔而纤软,手背纤细,手掌心的中间部分却又堆着层层绵软的肉,瞧着十分粉嘟讨喜,轻轻一握,便像个小小的包子,被他整个包裹进宽大掌心,“我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殷酥酥心生窘迫,五指手掌被他当面团似的搓来揉去,脸不由地更烫。

她刚才伸手抓他,本意是不想让他摸她脸,谁知人大少爷脸是不摸了,转而又发现了新“玩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