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听话,挪着步子走过去。

他人在光明处,但五官背光,暗影描摹下的轮廓比往日更深刻。

在那一刻,殷酥酥看着费疑舟,莫名冒出个念头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统筹众生的角色,高高在上,哪怕她给他抹了满脸的面膜泥,哪怕他也会沉迷她美色,哪怕他也会臣服于情潮。

两人距离缩近,殷酥酥心虚,耷拉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战战兢兢不吭声,等候发落。

费疑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继而便伸手握住她胳膊,将人一把贴入胸怀。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他这么说着,语气依然平淡。

殷酥酥却兀然涨红了脸,微弱地低咛一声。

刚洗过澡,她身上只裹着一件丝质浴袍,打底的衣物全都没来得及穿。所有皮肤,就这样亲密无间地与指上薄茧相接,暧昧地向彼此传递去各自体温。

“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为什么这么不乖。”他垂眸注视着她,每个字音都轻而浅,这样矜平自若的神色与从容不迫的口吻,根本教人无法想象他此刻在对她做什么。

殷酥酥根本说不出话。

她脸色如火,双眸已有些不清明了,整个人使不上力,甚至连站都要站不稳。身体踉跄着往后,要摔倒之前,被他勾住腰,直接单手给提抱起来,踏步进浴室,放在了水迹斑斑的洗脸台上。

她身上的丝绸浴袍瞬间被水打湿。

洗漱台旁的墙上是抽拉式洁面巾,费疑舟随手扯过一张沾了水,递给殷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