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悦时,才会偶尔蹦出那么几句。

很显然,京片儿出口,凝凝子暴走。

殷酥酥是个是识时务的聪明人,闻听此言,当即意识到金主老公这会儿心情着实不佳,赶紧调整自己的表情和态度。

于是她伸出胳膊,乖乖抱住他脖子,温柔而诚恳地说:“恕我愚钝,确实不知道您老人家在不高兴些什么。能不能给点提示?”

费疑舟垂着眼皮瞧她,神色不明,不说话。

殷酥酥没辙了,只好软下嗓子跟他撒娇,眸中尽是真诚:“是你说的,夫妻之间相处要彼此坦诚彼此信任,沟通很重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

小姑娘撒娇的情态乖得像只猫,费疑舟很受用。

他静默须臾,指侧徐徐描摹过她的脸颊和眉眼轮廓,在她充满好奇心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善心大发地开了尊口:“上回,你和那个男明星传绯闻,狗仔乱写的文章铺天盖地全网推送,惹我一肚子火。这次你参加朋友的首映礼,又跟他坐在一起,还相聊甚欢喜笑颜开,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

听男人说完,殷酥酥显然一愣,睁着晶莹的眸呆呆望着他,颇有几分云里雾里的迷茫。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都未作声。

忽的,殷酥酥终于忍不住了,失笑:“噗嗤!”

费疑舟心中本来就不痛快,她这抹笑如同往火上浇了一把油,引得他略微蹙眉。

他眼眸沉沉注视着她,没有表情地问:“很好笑么。”

大公子此时瞳中柔色敛尽,周身气场冷峻而慑人,殷酥酥瞬间不敢笑了。她清清嗓子,用最快的速度收起笑容,摆出最端正也最良好的态度,摇摇头:“没有,不好笑。”

“你笑话我小气?”他掌住她的下颌,问。

“不是不是。”他不笑的样子侵略感十足,着实让人害怕,殷酥酥双手捧住他漂亮的冷白色腕骨,说,“我只是觉得,你居然会随时观察我跟谁聊天对谁笑,很新奇。”

费疑舟闻声,指掌依旧不放开她,眉宇间的神色却明显柔和几分,说:“你是我老婆,我不观察你观察谁。”

“好吧……”殷酥酥心里泛着若有似无的甜,弯起唇,耐心跟他解释,“我跟你说,晚上的观影座位是主办方排的,我和曲雁时前辈事先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的人是谁。至于我跟他聊天……”

言及此处,殷酥酥稍顿了下,很轻地叹出一口气,“你也还记得那个热搜,曲前辈也记得。你看到的我们‘相聊甚欢’,其实是他在向我真诚地致歉。他对那件事其实挺愧疚的,说一直想找机会跟我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