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阿凝提起过,您为费家立下的家训,很敬佩您有这样的胸襟。”
“你这小丫头,一句一句,都要把我夸上天了。”费豫真低低笑出声,不料一个不留神,气没接上来,又闷闷咳嗽起来。
费疑舟微蹙眉,连忙起身行至老人家身旁,替老人轻抚背部。
殷酥酥被老爷子咳得心慌,也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爷爷您慢点儿笑。听阿凝说您腰不好,千万小心。”
费豫真咳嗽一阵缓过来,无所谓地摆手,“我这身子骨,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哪里才止腰不好,浑身上下一堆的毛病。”
殷酥酥正色:“爷爷您别胡说,就您这精神头,依我看,活个一百三四不成问题。”
“一百三四?”费豫真又被她惹得想笑,“那不成老妖怪了!”
费疑舟唇畔浮着丝浅笑,淡声接话打趣:“爷爷,您孙媳妇这张嘴甜得很,您往后多跟她聊聊天,习惯成自然。”
“好啊。”老爷子心情大好,望着费疑舟,叮嘱道,“那你以后,可得多带着你媳妇回老宅看我。”
费疑舟温雅颔首:“好。”
没一会儿,梨皮全部除尽,露出圆润饱满的果肉。
殷酥酥将梨递给费爷爷,又陪着老先生说说笑笑聊了会儿,之后便与费疑舟一同离去。
护工阿姨送两人到病房门口。
送完,阿姨将门重新合拢,折返回主卧,看眼手表上的时间,询问道:“老先生,已经快十点钟了。要不我打水给您洗脸,早早休息?”
费豫真躺在病床上,摆了下手,温和道:“你先出去吧,我有需要会摁铃。”
“好的。”护工阿姨也离开了病房。
老人半坐半躺地靠在病床上,视线环顾四周,只觉心里空落落的。
费豫真忽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