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养的一只猫,时间观念都是强得不得了。”阮梦实打趣,过去牵了申采丽的手,把她领到唯一空着的主位坐下。
申采丽脸色始终挂着一抹得体端方的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开始听其他太太们聊天。
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无聊的贵妇阔太聚一起,两句话的功夫不到,就聊到了瓜上。哪家的儿子又不听话,为个女明星放弃家产继承权,哪家的女儿又不听话,非要嫁给一个山里出来的凤凰男。
申采丽耐着性子听了会儿,忍不住给好友发信息:【什么时候撤?】
阮梦实:【撤什么撤,听得正开心。】
“……”申采丽秉承着申家长女、费家长媳的良好品行,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优雅熄屏,继续微笑。
不料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响起,问她道:“对了费太太,我听说你儿子小时候也出过一些心理上的毛病,后面是怎么治好的?能不能把医生推荐给我?”
话音刚落,雅间内鸦雀无声。
申采丽脸色突地变了,喝了口茶,目光望向生源方向。对方是一个面生人,第一次见。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朝说话的人看去。
这名太太衣着倒是挺光鲜,长相靓丽,年纪也轻。但,或许正因她太年轻,嫁入婆家的时间还不久,还未在这个圈子混出一套察言观色谨言慎行的好本事,因为在场除她以外的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对申采丽提这桩陈年往事的。
一时间,阔太们面面相觑,喝茶的喝茶,看戏的看戏,都有些好奇事态之后的走向,好奇申采丽会如何回答。
毕竟,她儿子那件事虽是秘密,有所耳闻的人倒也不少。
圈子就这么大,传来传去,各个版本都有,大家还是想知道最真实的情况究竟是如何。
须臾,申采丽往嘴里放了块青枣,缓慢咀嚼,优雅地咽下。然后才朝问问题的年轻女人露出个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年轻太太倒不像有恶意,难为情地笑了下,说,“我家孩子最近好像也出了点心理方面的毛病,请了心理医生来家里治疗,好几次了,没什么起色。之前听说您家孩子也有类似的情况,就想求教一下。”
申采丽垂眸,没有过多责怪对方,只是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道:“这是费氏医院的电话。你直接打这个号,找心理科主任,就说是我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