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音仿佛粗糙而富有质感的砂纸,放肆摩挲过她柔滑细腻的耳垂皮肤。
殷酥酥心跳飞快,脸红得几乎已失去知觉,当然知道他是要命令她做什么。迟疑羞赧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将唇轻轻地、试探地贴上他的。
温香软玉在怀,天知道费疑舟此刻经受着如何折磨,但他深谙延迟满足之道,懂得暂时的忍耐等待是为了更极致的享受与乐趣。
因此调用出最大的耐心,指尖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羞红小巧的耳廓,等待着姑娘进一步的举动。
殷酥酥全身燥得发烫,仅是维持着与他双唇相贴,便已令她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僵持半晌,硬是不敢继续。
殷酥酥羞窘之中又感到有些挫败。
她和费疑舟结婚已经一年多,这一年多,除去她和他双方都有公务在身需要出差的日子外,她几乎每天都被他泡在蜜糖管子里,没日没夜地狠狠疼爱。
他对她的身体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喜欢探索喜欢研究,爱不释手,怎么取悦她让她快乐,他向来了如指掌也轻而易举。
可反观她呢,明明是有经验的已婚人士,却回回都被他拿捏掌控,甚至连被命令着主动亲吻他,她都紧张到手足无措。
殷酥酥越想越羞恼,一方面气愤这厚脸皮的流氓总是变着法儿欺负她,一方面又懊丧自己脸皮太薄。
思及此,殷酥酥心情不由愈发愤懑。她蒙着水雾的眸定定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忽起报复心,于是张开嘴,对着他薄润漂亮的唇便用力咬了口。
费疑舟原本还在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没料到,甜软的小舌没等到,反而等来了小娇娃泄愤似的一咬。
他吃痛微怔,左侧眉峰轻轻一挑,大掌在她小下巴上惩罚性地轻拧了下,“敢咬我?”
“咬的就是你。”小姑娘美眸圆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气呼呼的,“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
费疑舟手臂环住她的腰身,耷拉着眼皮直勾勾地瞧她,眼底漫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兴味和笑意,漫不经意地问她:“我又怎么了?”
殷酥酥卡壳半秒,脸蓦然更烫,嘟囔道:“你的嘴才……吃过,还非要我亲你,你不觉得自己太涩情了吗?”
“那么甜的味道,我这是好心和你分享。”他歪理一大堆,鬼扯起来那叫一个气定神闲,指腹隔着丝绸睡袍有一搭没一搭地捻着她,慢条斯理地问,“你觉得不好吃?”
“……哪里好吃了。”殷酥酥被他折磨得快要哭,小手慌乱地想要把他到处点火的大手摁住,可护住了这儿护不住那儿,脖子根和锁骨皮肤都泛起了浅浅的粉,“费疑舟你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