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男人身上的衬衣也已湿透,黏腻的布料清晰勾勒出紧实贲张的肌理线条,野性又危险。

费疑舟在水柱中勾起她下颔,平静温雅地说:“我不洗澡。”

殷酥酥好气又好笑:“那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费疑舟更加温雅地说:“我要洗你。”

“……?”

“有非分之想的人碰了我的宝贝,我真的很不喜欢。”他语调懒漫而平和,说话的同时,十指慢条斯理碾磨过她全身湿润水滑的肌肤,“我要把你洗一遍,然后再重新染满我的味道。”

红潮从脸颊蔓延向耳根脖颈,直至全身,殷酥酥挣脱不开急得半死,又在他指尖温柔又恶意地捻弄莓果时,在他怀里呜咽着喊出了声。

须臾,费疑舟低下头吻住她,绅士道:“费太太,看着我的眼睛。”

浴室里热气蒸腾,殷酥酥浑身起火,头都是晕乎的,迷迷糊糊掀高眼睫,望他。

男人的面容英俊清冷,短发湿润,水珠顺着额发滴滴淌落,底下一双眼,眸色暗沉到极点,奔涌着呼啸的欲色和浓烈偏执的占有欲,教人胆战心惊。

费疑舟极其温柔地笑了,狠狠深碾,侵至她最深处,“看清楚是什么样的眼神了吗?”

“……”殷酥酥仰起脖子,尖叫出声,大哭着辩驳道,“人家李导是个正常人,才不会有你这种眼神。”

费疑舟指尖滑过她的唇瓣,“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殷酥酥脸色潮红,被折磨得要死了,哭唧唧口不择言地大骂:“你是人吗,你明明是狗!”

费疑舟扬眉,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低哑地赞许道:“殷小姐勇气可嘉。不错,今晚你不用睡了。”

“……!@#¥$”

第86章

夏末的夜晚蝉鸣阵阵。慎叔知道自家大少爷自幼五感敏锐异于常人,夏季时分受院子里的蝉鸣叨扰,极易失眠,早便吩咐了费宅的佣人每晚九点钟准时将树上的蝉悉数捉去。

这会儿园林深处全是人,一把年纪的慎叔行动不利索,只能站在树下充当指挥,年轻些的佣人则纷纷搭了梯子爬上了树,开始他们夏天晚上的必备活动抓知了。

一个刚来不久的年轻家政手上动作忙不停,忽地想起什么,转过脑袋压低声,对身旁的同事说:“对了。晚上的时候我看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起回来,大少爷脸色瞧着不好看。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呀?”

同事姓秦,在南新费宅已经干了七八年光景,是这儿的老人,大家伙都习惯喊她秦婶。

听了新来家政的话,秦婶边扬臂一挥,麻利地将一只知了捕入网中,边随口回话:“不大可能。”

家政姑娘不解,狐疑地皱皱眉毛,道:“夫妻之间,吵架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不可能?”

“别的夫妻吵架拌嘴是挺正常,可这事儿放在咱们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身上,那就不正常了。”秦婶回忆了一下,道,“我一直在这个家里做事,他俩结婚这么久,我几乎就没看他们起过争执,一点儿不夸张。”

年轻的小家政着实是震惊了,不可思议:“世界上还有不吵架的两口子?那他们俩生活在一起,都不闹矛盾的吗?”

“矛盾当然有,不过谁告诉你有矛盾了就一定要吵架。”秦婶扭头看向身旁的家政姑娘,眉宇之间别有深意,“咱们大少爷是个有智慧的年轻人,处理夫妻之间的小摩擦,自有他的法子。”

家政姑娘听完很是好奇,凑近几分:“什么法子?”

秦婶笑,笃悠悠地回答:“当然是既不伤和气,又能增进小夫妻感情的法子。”

楼下的院子里众人合力齐捉蝉,热热闹闹,同一时间,三楼主卧的浴室内也不清净,热气弥漫,春意盎然。

殷酥酥身上的高定礼服早就成了几缕破布,扔在浴池外的地面上。

花洒没关过,水流倾泻,温热得有些烫人,但比水流更炽烫的是男人霸道又热烈的吻。

她被费疑舟摁在浴室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