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温谦如玉朗月清风的一张脸。
他不答,反而带几丝玩儿味地问她:“你不是不想仗我的权和势报私仇么?”
殷酥酥静两秒,诚实而平和地回答:“我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也知道,您如果执意要管这件事,我拦不住您。”
费疑舟勾了勾嘴角,神色恍然:“殷小姐这算提醒还是敲打?”
“都不是,我也不敢。”殷酥酥被他的措辞骇住半秒,摇摇头,顿了好几秒,方又道:“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以您的品行,应该不至于对一个女艺人赶尽杀绝。”
“觉得……”费疑舟注视着她,无意识重复了遍这个词汇,似乎对这个用词感到有趣。
“和你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不过看得出来,你平等地尊重每一个人。虽然位高权重,却从不会恃强凌弱。”殷酥酥看着费疑舟,这是一次,她说出恭维的好听话,却完全不违心,而是诚挚地发自肺腑,莞尔续道,“我想,这大概归功于你们家族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良好教养。”
她这抹笑,不夹杂谄媚和阿谀,故而格外的生动活灵。眉眼间一笔柔色,让费疑舟联想到夜半梦惊时风吹帘动,他躺在卧室的床上,偶然窥见的银河星光。
那一个瞬间,一个念头如同雨后的春笋,在他心间的荒原冒头发芽。
想独占,想私藏。
想要这银河星光,只属于他一个人。
费疑舟眸色沉下去,语调出口仍是平缓的,懒漫的,不显露任何内心情绪。他意味深长地说:“想不到在你心里,我的形象还挺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