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烦,没由来地起了脾气,没想过他会这么顺着自己脾气来。就这么几秒钟,她又释怀了。
“我不是……”顾娆轻声开口,想解释点什么,最后又不太清楚从哪儿说起。
沈良州笑了一声,在餐桌底下握住了她的手腕,掌心下移,与她十指相扣。
顾娆心尖颤了颤,垂了垂眼。
突然很安心。她很想抱抱他,如果不是这里有太多人的话。
顾淮之将一切尽收眼底,对她那点儿小心思倒是了然,他无声地扯了下唇角,摇了摇头。
这么一个不痛快的小插曲似乎无伤大雅,很快被所有人选择性遗忘,抛之脑后。一行人在西府鱼庄玩了一圈儿,似乎也很痛快。
顾淮之压根没空跟她耗,来这里是有正事,管束她是顺便。他也没难为她,只口不提刚刚的事儿。
只是临走的时候,他才将话题扯回了一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不顺心,还是有什么不合你意?”
顾娆稍怔,没料到最后是他知道得最清楚。
都以为她喜欢把一种做出成就就抽身,属于任性的玩票兴致,其实不全是。她确实喜欢不断寻找新的目标,不过也掺杂了点别的东西。最初辞退首席小提琴是因为友情的终结,后来放弃油画是因为兴致变质的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