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是为了嫁我特意绣一件嫁衣,我是再欢喜不过的。”

他说着这话,体温似乎都升高几分,抱紧了禾衣,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禾衣被他的语气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稍稍推了一下他,只好奇道:“可绣娘不曾来丈量过我的尺寸。”

赵霁云的手揉着禾衣的腰,哼声:“我都摩挲过,怎会不知?”

禾衣瞬间懂了他话中之意,面色涨红,一下忍不住拍开他的贼手,她听着赵霁云呼吸重了些,立刻又推开他些,说起正经话:“侯爷的腿如今怎么样了?”

“那是我娘该关心的,你只能关心我。”赵霁云却不满禾衣的分心,他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腹部,“你不是最爱摸这里吗,今日怎么不摸?”这些时日的温存让他知道禾衣极其喜爱揉摸他这里,手指时常流连在块垒肌肉里的。

禾衣被他戳穿,立刻红着脸解释:“我是玉雕师,欣赏人体之美很寻常。”

“我知我美,那你便多多欣赏。”赵霁云点头附和她的话,拉着她便倒在榻上。

禾衣还想说什么,声音却被吞没在口齿之中。

折腾一番后,禾衣有些酸软疲惫,由着赵霁云替自己清理,只红着耳尖把脸埋在枕旁,赵霁云收拾好将她又拢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明日早上与我一道去见我娘。”

她一下睁开眼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推了推赵霁云让他回他的屋舍睡。

赵霁云只闭着眼抱紧了她,嘟哝声:“明日早上我必是从外过来接你过去,今日我这样累了,走不动路了,宝儿行行好,让我歇了吧。”

禾衣还想与他说,赵霁云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后最粗的那条疤上,痂虽然落下了,但摸起来依然很是惊心。

他温声温气说:“今夜里怕是要下雨,伤口又疼又痒。”

禾衣心软,摩挲了一会儿他的伤疤,便闭上了眼,埋首在他胸前,再不多说一字。

只到了第二日,侯夫人却只让禾衣进了屋中,将赵霁云晾在了门外。

虽昨日侯夫人对她态度温和,可禾衣单独见侯夫人,心情还是有几分紧张。

“不必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如今果真想好与元钧在一起么?”侯夫人声音依旧清冷,只缓着声说话,语气平和。

禾衣没有立时说话,缓了会儿,才轻声说:“嗯。”

她没有说旁的话,也没有多解释一番,侯夫人心中似有疑惑,便问了出来:“你是如何改变的主意呢?”

若是旁人,禾衣许是要多想一想对方是否带有嘲讽的意思,可她却觉得侯夫人的话里只是单纯的不解。

她不知侯夫人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想了许久,才是如实说:“夫人最清楚他的性子,我也看到了他的心意。”

侯夫人喃喃:“心意?”她忽然又道,“难道你不怨他毁你与李齐光情缘了?”

禾衣安静了会儿,轻声说:“他将自己的保命丹给了李齐光。”只一句,旁的不再多言。

侯夫人自然明白禾衣的意思,赵霁云给了李齐光更好的身体,延绵的寿数,禾衣若是对李齐光真有心,比起在一起的情缘,如今的李齐光是最好的结局。

她沉默了许久,低头抿了口茶,忽然抬头,看着禾衣轻轻道:“若是元钧没有给那一颗保命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