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禾衣看着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

这笑在此时便像是一道信号,赵霁云立时憋不住了,“你没瞧见我生气了吗?”他的语气还是阴阳怪气的温柔。

禾衣此时走到了他身边,仰头看看他,唇角的笑意还重了些,她点头,“看见了呀,你的脸拉得和冬瓜一样长,不过你放心,还是俊美的。”

赵霁云:“……”他眉头微蹙气瞪禾衣,清雅的脸上此时无甚表情,可那双桃花目仿佛又会说话,好像在对禾衣说“你既知我生气,为何不来哄我?”

禾衣觉得自己领悟到了赵霁云的意思,便又想笑了,她柔声细语:“五郎,你是因为我方才没追着你回答生气吗?”

赵霁云悲哀地想,她一声“五郎”他心里就不气了,多少的焰火都被灭了个干净,他不说话,只眉头还紧皱着看禾衣,唇角抿成条直线。

他亲眼旁观过禾衣和李齐光之间的感情,提到李齐光,他至今不能心情平淡。

“你走这样快,又是习武之人,我一个普通女郎要想在后面追你,是很难追上的。”禾衣声音婉婉。

赵霁云便心生不满,压抑着心头阴鸷的各种想法,也柔声:“方才我不是等你了吗?”

禾衣看着他,这才伸手去牵他的手,语气含着一点点笑意,轻柔柔的,“对啊,你等我了,你既然等我了,我就不用担心跟不上你。”

赵霁云垂目看着她,握紧她的手,声音彻底柔和下来,“我总会等你的。”

禾衣望着他,眸子里有流光,她轻轻问:“你总会等我,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我总会等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赵霁云定声说道。

禾衣声音低低的,“不会让我跟不上?”

赵霁云俯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声音也低低的,“不会让你跟不上。”

禾衣便笑了,低头又去看抱在怀里的那只小匣子,赵霁云见她的注意力又放在那匣子上,自然又想起李齐光,心情还是不免又低落几分,但他长长地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很平和了,“他要给你添妆,我也阻拦不了。”

但是说出的话却透出浓浓的酸味。

禾衣也长长地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忍不住想笑,她也平和地点头应了一声。

她与李齐光的那两年无论如何也不会凭空消失,而她与李齐光是和平分开,并未歇斯底里地吵得不可开交永不往来,她要成亲,李齐光要送一份添妆,此时他们相隔几百里,她也没法凌空去阻拦。

只是她有些奇怪,李齐光怎会一下子拿的出千两银票呢?

禾衣有些好奇地说了出来。

赵霁云便冷哼一声,温温柔柔道:“李夫子也是做过官的人,为官时收到过一些礼,指不定是卖了什么老物件。”

禾衣愣了一下,想起来李家好像是有一件老物件,是一方端砚,出自前朝端砚世家蔡家,李夫子极珍爱那方砚台,禾衣没见过,只从李齐光这儿听说过。

正在想这事,怀里的小匣子就被人接了过去,禾衣收回神,就见是赵霁云大掌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