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上这项链,清纯的眉宇间游走着比蝎尾更阴毒的盘算,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下。

半夜的艺术楼,四下无人,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只因傅淮祖提前跟保安打过招呼不要来管,按时锁好他的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排练室里,一片暗灯下,钢琴被砸得“哐哐”响。

琴声毫无音色音律可言,昭示着这一切有多么疯狂、失控。

“叫老公!”傅淮祖抱紧沐庭祎,狠戾下令。

沐庭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摇的像拨浪鼓,眼泪甩出眼眶,像打破的水晶般碎亮。

“说一次两万,说!”

沐庭祎听到有钱,努力忍住抽噎:“呜呜……老公,老公,老……唔!”

第三遍还没说完就被傅淮祖手动收住:“说两遍就够了,小坏蛋。”

这家伙,总是逮着机会就想多“挣钱”。

虽然他很想多听,但她多说一次,他就离她远一步,他宁可不要。

反正以后结婚了天天都能听,现在尝尝鲜,听一两句就很满足了。

这不,沐庭祎哭得更大声了。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透过天窗向累到趴在琴上的两人打招呼。

沐庭祎只觉她浑身上下都散架了,没有一块好地。

傅淮祖站起身,拿起一片湿巾擦了擦汗,不忘递给沐庭祎一张让她自己擦。

他现在可不敢轻易碰她。

傅淮祖率先穿好,沐庭祎缓过来扭了扭酸痛的胳膊和脖子,也穿戴好。

傅淮祖这边还在系皮带,忽而听到一道很古早的计算机女声,愣愣地向声源看了过去。

归零归零

“唔,昨晚来了三次是三十万,老公叫了两次是四万,那天亲大佐小佑是两万……”

她记到这里还觉亏了低喃一句:“两万太少了,啧。”

“喂!”傅淮祖看了半天忍无可忍打住她。

她看过来:“怎么啦?”

傅淮祖强忍住怒气:“你,在干什么?”

她举了举手机:“算账啊。”

傅淮祖俊眸瞪大深吸一口气:“这么简单的账勾勾手指就能算你要念出来?”

沐庭祎嘟起嘴巴:“我就是故意下载这个软件念出来让你听啊,不然你赖账怎么办?”

说完,她皱起秀眉,窸窸窣窣嘟囔着:“刚刚算到哪了?嗯,再来一遍。”

归零归零

傅淮祖气结,几步过来把她按倒在琴凳上,阴恻恻道:“沐庭祎,我看你是想干脆把我气死逃债是不是?”

沐庭祎大眼睛眨了眨,轻笑:“不算也可以,你别赖账就行。”

她脸上还沾有汗湿的发,经历一晚上的欢爱她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媚态。

傅淮祖看得是又一阵血气沸腾,想做又不能再做。

他这个债主,当得可真他妈的憋屈。

今天是周六,两人回到宿舍倒头就睡,醒来后傅淮祖去打球,沐庭祎就准备直播。

过去那几天她天天也都会不定时直播,天道酬勤每次也都会来。

但最近几次刷钱变少了,也不怎么让她唱歌,发言也少,就停在直播间里默默看。

私信他,也从来都不回。

这可给沐庭祎急的,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攒到三千万。

晚上傅淮祖打球回来,程凯他们不在。

沐庭祎当着他的面打开浴巾,像一朵雨过天晴下的玫瑰,娇艳盛放,任君采撷。

可他却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绕过她进了浴室,洗完出来就是学习,睡觉。

周日更是留她一人在宿舍,也不知道去了哪,是腻了,还是不想让她那么快还完债。

男人心,真难猜。

“沐钊。”

“沐钊?”

“啊?”沐庭祎听到旁边袁滕佳在唤她,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