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杯子起身,背影走得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楚凌眉头紧锁,不由反思,难道这次,他真的做错了?
沐庭祎打完热水返回楚凌病房的途中,双眼越来越模糊。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睡,没怎么吃东西,精神因着变故高度紧绷,刚刚又经历了打击。
终于,在水杯哐当掉地的那一刻,她彻底失去意识。
一个恰好赶来的身影,将就要往地上栽的她扶住,抱起。
病房里的楚凌见沐庭祎许久未归,忍着伤痛从床上站起。
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明明刚刚才和她说了分手的傅淮祖,不但出现在这里,还抱着晕倒的她。
傅淮祖见他出来,脸上漾起轻嘲的笑意。
十分钟前,他驾车开到医院大门口,熄掉车灯守株待兔。
没多久,果真看到刚刚那个可疑的男人协同另外三人撑伞上了一辆轿车,离开。
那一刻,他百分百确定,沐庭祎被监视了,并且傅峥一定掌握了她什么把柄。
他开着车子返回住院部,想着她一身湿漉漉的样子,他下车后的脚步越来越快。
好在赶得及时,正好接住了她。
傅淮祖把沐庭祎放在旁边的长椅上,走到楚凌面前。
“她这样的状态,作为医生的你却视而不见,这就是你说的爱?”
楚凌手捂着伤处,发白的嘴唇微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可以为她去死,为她做任何事,你不过一个星期的两小无猜就把她从我身边夺走,除了钱,你还为她做过什么?”
傅淮祖听着他的冷嘲热讽沉默片刻,垂眸轻笑。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除了钱就是钱,但你或许不知道,祎祎她,最不稀罕的就是我的钱。”
如果沐庭祎真的稀罕他的钱,他也不至于在那半年里追得那么辛苦了。
楚凌听到这里,顿然有种唯一的筹码都输掉的绝望与无力。
“你不用羡慕我,因为我更羡慕你,我只拥有和她的半年时光,而你,却见证了她好多个春夏秋冬。”
一句话,意味深长。
傅淮祖悠悠转身,抱起沐庭祎,身影模糊在走廊尽头,又在雨幕里响起的引擎声中彻底消失。
楚凌被他的两番话困在原地良久,脚下无意识地一转,步履蹒跚。
最后,他扶着门框抬手捂面,双肩慢慢颤抖起来……
轿车上,傅淮祖驾驶着轿车往他在南城的住所驶去。
雨刷器剐蹭的同时,手机听筒传来方琪的声音。
“总裁,沐钊昨日因为大学代替入学的事情被董事长联合港淮大校长起诉,开庭时间暂时未定。”
“哼!这个老狐狸。”傅淮祖捏紧了方向盘,“你马上联系阎律师,让他处理这件事,要快。”
“是。”
傅淮祖挂断电话,一声叹气。
沐钊就算躲过了刑罚,但是个人信誉受损,以后怕是也没什么企业敢再要他了。
想到这里,傅淮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嘴角划出一抹倾斜的弧度,拨了左烬的电话。
“唔……”
沐庭祎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立马清醒过来,照着男人就是一巴掌。
“嘶,一醒来就奖励我啊,”傅淮祖摸着脸故作嗔怪。
“阿祖?你怎么会?”沐庭祎看清是他,惊讶地问道,接着头左右一转看了看,“这是哪的卧室?”
“我在南城的别墅啊,才购置的,漂亮吧。”
“可是……你不是说了跟我分手的吗?”
“分手?”傅淮祖嗤笑,“你啊,怎么还是傻乎乎的,我怎么可能跟你分手呢?”
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后把今晚的经过都描述给她。
“我想楚凌他要是个爷们儿,也知道该如何抉择了,所以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