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在躲着她。
不顾他感受亲他一口算是理亏,可他也吐了她半身血,算是扯平了吧。
她就知道有的人吃螃蟹过敏,还没见过有人被亲了一口过敏的,她是病毒吗?
好气,小拳拳捶了捶八仙桌,小小的桌子发出弱小的轰鸣。
瞧见这一幕的秦砚初,甚至想把迈进门来的一只脚缩回去。能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除了他亲爹以外,赵明珠恐怕是头一份了。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碰了碰腰间里外三条腰带,确认完好无损,这才缓解几分紧张。
赵明珠又想吹口哨了,她就说嘛,这有些人呢,就是经不起念叨。这不,刚一提,人就到眼前了。
这两日和市井的三教九流接触惯了,她又多学习了一些常用语录,不假思索张口就来,一双杏眼眯成两道桥,“阿初啊,我可算见着你了,快给爷摸摸。”
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爬满了全身,强忍着转头就走的心思,秦砚初语言有些凌厉,“公主,莫要寻我玩笑了。那田姑娘有冤在身,公主大义,还是速速将那姑娘送去该送的地方吧。”
赵明珠眼睛亮了亮,短短几日不见,他这气势竟全然不同了。像是家养的小猫咪突然露出利爪,并摇起了狐狸的尾巴,当真是令人惊喜。
慵懒地靠在椅背,单手撑着头,她笑眯眯道:“阿初,你当真越发迷人了。”
若是文字需要代言人,那赵明珠此刻可以当之无愧的领取猥琐二字。
浑然不觉咬字音调中的油腻,她卷了卷头发,想到那田姑娘的来历,语气玩味,“哪里是田姑娘的好去处呢?不如阿初说说。”
秦砚初下颌骨紧了紧,“无论如何,田姑娘是苦主,不宜被囚禁在府中。”
“囚禁?”赵明珠似有不解,虚空中点了点秦砚初的额头,“明明是我见她生的讨喜,这才买到府中做婢女,一个奴才,哪用的上囚禁二字,阿初莫非是烧晕了头。”
又是这样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秦砚初忽而气息一变,眼神凌厉,言之凿凿,“公主心知肚明,何须我多言。我已修书给父亲,无论如何,今日我必定将田姑娘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