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不客气。”
小伙子好心,沈远好心,但那个分咐办这件事的人显然不答应,沈远的手机很快就又到了时承景手上。
“这么点东西是十万,二十万,一百万吗!为什么这点事啰啰嗦嗦办不好。”
小伙现在才听出来,电话那头原来有两个人,后者这十万,二十万,一百万像榴弹炮一样重重地砸过来,小伙被吼得肩膀连跳了三回,比他公司的夺命领导还吓人,听到那人让他把手机给施乐雅,小伙像甩烫手山芋似的立刻就把手机塞了出去。
不管时承景是温和的,还是暴躁,在施乐雅听来没有区别。人走了,监控和电脑留在了店里。时承景说她实在要付钱,那就付给他,他改天来取。
施乐雅总算说了这么多事的纠缠后第一句话:“你不要来。”
人都走了,上课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切依旧,周姨在店里忙活,文褀大概已经在准备上钢琴课,施乐雅拎了背包出门。
愧疚也好,补偿也罢。
一个人的愧疚对一个受了伤害的人有什么用呢。施乐雅也无法拿一个私人的愧疚来扑灭心底里那团盖在死灰下的火星。
网约车上的时间,施乐雅将视线放在车窗外,她看见许多人,许多车,看见高楼大厦,看见乞讨者,看见一切能看见的,填满眼睛,填满心。她也全心全意辅导文褀弹钢琴,眼睛里,心底里就再不见那么一个人,一个声音。
课上完的时候,文褀抱怨一心一意的施乐雅幸好不是学校里的老师,老是拖堂。施乐雅恍然看了看时间,弯起嘴角笑笑。
文妈妈从门口进来,“今天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还有人等。”
“他爸爸让我留住你,说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他也快到家了。”文妈妈笑的一脸神秘,拉着施乐雅的手告诉了她是件好事,就卖关子的走了。
文妈忙活厨房去了,让文祺招呼好人,今天琴练得够久了,文祺从琴凳上起来。
“小雅老师,你会不会下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