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售会这天，Eainy全团起得很早，这次不像以往去美容室化妆而是外包请了化妆团队，其中准备的服装比以往丰富许多。

张泰勇在她们化妆期间不厌其烦的重复确认流程，其中除现场表演主打歌和副主打是重之重外，另一个就是和粉丝的talk环节。

她们有12个人，又是通过选秀出道，团粉比例跟唯粉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由此也许会出现粉丝签到不是自担然后极其敷衍的行为。

张泰勇说完，特意看了眼坐在中间位置异常安静的江宜舟，从那次打歌结束后她身上疏离的气质越发显眼。团综出现的镜头不是和裴侑莉待在一起就是和金元希沈多妍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幸好，营业态度一如既往积极，至少直播或是拍摄时遇到粉丝她依旧灿烂明媚，像个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本身偶像就是贩卖自己贩卖元气、美貌以及那些永远向上的劲头，谁追星是追瘫烂泥追负能量爆棚的人？

张泰勇观察几次下来确定她拎的清便不准备干预，只要不影响Eainy就好。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重心却在向她偏移，那些故意安排的繁重行程逐渐减少。

“欧巴。”李素恩在这时走过来，“Bomi身边要多放一个安保人员吗？”她看着网上的言论，小声说着，“吸粉这种事怎么就不能均衡点呢？”

张泰勇看她一眼：“所以平时叫孩子们营业的时候积极点，公司不是给了人设定位吗？照着做就好。”说完，他接过平板点开数据，“元希就干得不错，”因为外形还有性格，金元希也是团内粉丝增长量头部，他又退回到直拍数据上仔细看了看，皱眉，“瑞允这个孩子是不是差点儿特色？”

想起上次部长专门打电话，责问他们是不是故意排挤瑞允，张泰勇目光落到已经化好妆跟队长延娜说话的姜瑞允身上，说实话，这孩子外形和气质不差但也不够突出，于是直拍数据和出圈程度属于Eainy的中等。

他手摸着下巴，眼神若有所思在对面的12人中来回徘徊，好半会儿，忽地转头对李素恩说：“让化妆师给瑞允多涂一层美白霜。”

“啊？”李素恩错愕。

“签售会后自发的反馈最多，得给她再上个特色才是……”张泰勇点到为止剩下的话没再说。出道后目前为止姜瑞允最大的话题都围绕在初舞台和江宜舟的竞赛上，那么这次再找一个新话题供大家讨论吧。

“总觉得泰勇哥眼神很奇怪……”江宜舟身体一抖，偏头凑到沈多妍耳边小声吐槽道，“也不知道打什么注意呢。”

“是吗？”沈多妍一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就抬头向张泰勇的位置看去，江宜舟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太明显啦，被他发现又得小心眼儿了。”想到他故意安排地那些绕来绕去的行程，江宜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kkk。”沈多妍被逗笑，然而瞧见她眼底遮不住的青黑又有点心疼，不禁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趁着这个时间再睡会儿吧。”

“我不困，”江宜舟嘟嘟嘴，但还是乖乖趴在她的肩膀上，长长卷卷的睫毛一垂，安静地望着地面。

本次签售会安排在郊区一个很是宽敞的会馆，她们的待机室对比起电视台里的大了一倍不止，她闻着沈多妍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思绪慢慢飘散到那天夜晚和安熙真的争吵。

刚开始真的气到爆炸，爆炸到想立马借钱跟MN解约，可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安熙真的提问真的一针见血。

爱豆真的很需要公司，至少在她还没转为音源大雾前她必须依靠公司，但是音源大雾也会遭遇滑铁卢，完全靠版权也不保险，或许Feat、Ost……还得多发展其他技能才是。

只是还能增加什么样的技能呢，能快速上手摆脱现在的困境就好了。

江宜舟想起自己的歌词大业，好消息是吵架过后灵感暴增一口气写了10首，坏消息是只有一首进入考核期。

她叹了口气，眼睛转啊转转到木头人似的车镇英身上，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