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一个这样的人。可是她知道,婚事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母亲和严相的夫人只是远表亲而已,若不亲上加亲,只怕以后就没办法依附严相的势力了。

想到自己身上的烦心事儿,也没心思再管什么小绣娘了,娄玉芝愁眉苦脸地回了闺房。

女儿离开之后,旁氏才冷着脸跟娄尚书说:“刚才你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我告诉你,那个小绣娘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儿媳妇。即便我认下娄木台这个儿子,也必须要给他娶一个京中的贵女为妻,就算那小绣娘的父亲是大豪商,也只是商人罢了。我们这样的高官之家,带一个商户女出去走亲访友,怎么可能抬得起头来。”

娄尚书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我也只是暂时应了他,并没打算真的要一个小绣娘做儿媳妇,大不了就纳进府来给他做小妾罢了。那孩子也是个犟种,我若不应他,他便不肯为相爷办事。他手里的账册,若真交到雍王手中,那还了得。以后慢慢劝他吧,你也别着急。”

庞氏这才点点头:“没错,我肯认他,是想让他给咱们尚书府来撑门面的,不是让他来丢人现眼的。他现在以为自己考了一个状元就不得了了,好像将来能青云直上一样。其实就是傻,根本不懂官场之道。当年若没有我们家扶持,即便你中了探花郎又如何,与你同榜所出的榜眼,如今不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吗?哼!你还是多教导教导他,让他明白点事理吧。”

娄尚书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而被他盘算的娄慕台此刻已经醒了,正在喝兰月熬好的醒酒汤。

“小月,我……我刚才没对你做什么吧?”娄慕台醉眼朦胧地看着心上人酡红的脸颊,回想刚才自己睡着之前,好像……有那么点过分。

兰月一直盼着他醒过来以后能忘了刚才的事,如今看来他确实记不清了,可是又有那么一点儿印象。本来就很难为情了,被他这样一追问,小姑娘一张红脸更是羞得红透了,像是要燃起火来。

“你……,你醒了就好了,那我就该回去了,天都快黑了。”

娄慕台自然舍不得她走,见她站起身来,他赶忙伸手一抱,把人抱回怀里。

可是酒劲儿还没过,他用力有点猛。二人一起倒了下去,兰月以为他又要继续刚才没完的激情,吓得赶忙推他:“不要,慕台哥哥,我们还没成亲呢,不要。”

娄慕台也忽然想起,这个动作有点熟悉,抬手轻抚着她的衣领,犹疑问道:“刚才我也这样压着你了,是不是扯你衣裳了?”

兰月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用力地想推开他:“你快让我走吧,我要回家。”

娄慕台低下头去,又亲了亲她肿胀的红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月亮,最近京中的环境愈发紧张。过一阵子,不知咱们还能不能见面。若是我不能去找你,你也不要担心,困难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会好起来。”

他这么一说,兰月有点怕了,不再抗拒他的亲近和抚摸,只担忧的问是要出什么事。娄慕台没有再回答她,拉她起来,轻柔地帮她整理好衣裳,送她回家。

兰月对朝中大事不懂,可她相信慕台哥哥。知道他不肯多说,自然是有原因的,就没再追问,只一心一意的和?M锦一起经营明月绣纺。

两日后,安王大婚那天,京中出了大事。

原本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那于彦虽只是相府的表小姐,不是安王的亲表妹,可终究也是在他舅舅家长大的,是自己人。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婚礼上出了大乱子。

就在新娘子即将上花轿的那一刻,相府的嫡小姐严奴儿突然冲了出来,斥责表妹于彦用假怀孕欺骗安王。一时情绪激动,竟把自己给安王下药,令他不举的事儿,说了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难怪安王会娶相府的一个表小姐,竟是因为她怀了孕。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她敢用腹中的孩子冒充皇家子嗣。

安王在三年前就娶了两位侧妃,可三年之中,竟无人有孕。此刻真相大白,人们才明白,安王殿下竟是被严小姐所害,三年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