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商寰有些受不住了,哪有人发疯猛顶的时候还这么纯情的叫哥?他伸手就去推周彻,却被周彻捉住手腕,倏地拉至头顶,“哥,我忍不住。”
“忍不住个屁!”
“真的。”周彻喘息着,月光将他眉眼中的欲望照地明亮,“你看着我,眼睛里就只有我,我真的忍不住。”
“那我闭上眼睛。”
“不许。”周彻抬了抬周商寰的下颌,然后伸手描摹在他的眉骨上,语气有些强硬:“我要你看着我。”
“我可以看着你,可你忍不住怎么办?”
“我就是忍不住,但我也要你看着我。”
对周彻而言,他追逐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怎么会让周商寰不看他?
看了又忍不住,又不许不看,所以这个话题就陷入了没有意义的死循环。而相爱的人,会一起做许多没有意义的事,譬如,床上谈下次。
“那你......慢一点啊。”
“等待。”
“等待?”周商寰问:“等什么?”
“等我射了这一次,下次就会慢一点。”
周彻所说的下一次,是骑乘位。秉着“你的眼里只能有我”的绝对真理,周彻摒弃了后背位。他靠坐在床头,箍住周商寰的腰自下而上的抽送,仰着头,露出一条优越的下颌线,由着周商寰圈住他的脖颈,低头深吻。
骑乘位也没有慢下来,偏这姿势入地极深,周彻满目情欲,双眸暗成一片,周商寰心中暗叹,他可真是宠弟弟,都被操地喘成傻狗了,居然还能这么配合。周大公子一时觉得自己吃亏了,于是咬了下周彻的舌尖,见人停下动作,这才开口:“你说了......这次会慢一点。”
“哥,”周彻一个猛顶,将周商寰操地低吟,当即搂紧周彻的脖颈,而周彻说:“我说得是下次。”
正在进行时与未来时,在床上永远是一个伪命题。因为时间流转,下次永远不会到来,它一定会成为这次。
“......”周商寰无语闭了闭眼。
被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周商寰也懒得跟他计较。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床上的周彻,他不仅乖而色情,还极其强势,与床下的乖小孩完全不一样。
见周商寰很不适应骑乘位,周彻掐着周商寰的腰,抽出性器,语气颇为有力度地提了一句:“哥,趴好。”
像极了发号施令的领导,而周彻的确是周总。
终究还是不能摒弃后背位。周商寰跪趴在床上,周彻撞进来的时候,伸手掰过他的脸,侧头和他接吻。喘息声,呻吟声不断交织,柔软的被子变地凌乱,大床晃动地吱呀作响,那条代表束缚和捆绑的领带随着二人交缠的动作一点一点靠近床头,然后掉落在地上。
太阳不必藏起,已经变成来了周彻怀里真实的体温。童年仰望的那棵树上的人,心甘情愿地跳下树,走进角落,找到了阴影里的自己,然后用那双明亮好看的眼睛,映进他的身影。
所以,还囚吗?
不囚了。
因为求到了。
*
清洗完毕,周彻抱着周商寰去了主卧。路经客厅时,周彻发现他的两只大行李箱打开,一只里面装着两只没有被笼子关住的肥兔子,另一只装着没洗的水果胡萝卜,不禁挑眉勾唇。
这挑眉,一是因为傻兔子明明没有被关,却依旧留在行李箱里,二是因为周商寰居然拿他的行李箱装兔子,而不是装他的衣服。
回到床上,背对而躺的周商寰被周彻强硬地掰过身子,面对面,眼对眼地抱在怀里。周彻低头吻上周商寰的发顶,“哥,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周商寰知道周彻说得是周政霖的事,但眼下他毫发无损地从公安局出来了,就说明周彻与周政霖的死无关。即便有其他隐情,周商寰也不想问了。他不愿意知道与周政霖相关的事,所以,周商寰只是伸手揉了揉周彻的脑袋,“没有,睡吧,累死了。”
“我有。”周彻明白周商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