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顷家世显赫,前途不可估量,可关嘉星又岂是池中物?她在庄园做事时,亲眼见证过关嘉星的暴戾凶残,那样眼高于顶的危险男人却在饭桌上亲手替魏婷拆壳剔刺。
能将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同时拿下,魏婷真是太厉害了!
“我懂了,婷婷,你真牛,我要向你学习。”
陈春雨拉着魏婷的手,在她无措的目光中放在自己的胸口,像是郑重宣誓那样:“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地、永远地支持你!”
魏婷怔怔地看着她,肩膀微微抖动着,唇角的笑意异常柔软。
“嗯,我相信你。”
从客房出来,魏婷看见斐文顷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冷光勾勒出一道清冷的轮廓。
他背影挺直,却不显僵硬,整个人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
忽然,斐文顷回过头来,如寒潭的目光定在魏婷身上,像是被野兽在暗处锁定,让她瞬间身子绷紧。
魏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要回去了是吗?我送你。”
斐文顷一向知文守礼,这句话的潜台词他一定懂。
听到这话,斐文顷眸光微动。
他知道关嘉星这段时间在夺权,这么重要的日子,关嘉星必须回去扮演一下孝子。
而唐天勤的父母再溺爱他,也不会让他这个时间去打扰别人家庭。
这是斐文顷难得的机会。
但更多的还是昏头了。
斐文顷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自嘲,转瞬即逝。
斐家极其重视传统日子,本该是阖家团聚的时候,他却离了席,只为在魏婷心中争夺一处位子。
爱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回头。
他也不会回头。
光线将斐文顷的清冽的面孔照的一览无余,更让魏婷看见了他眼底烧着的一簇暗火。
魏婷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就听斐文顷开了口。
“徐放那边你放心,我让人看着呢。如果关嘉星有意想处理他,我会告诉你的。”
魏婷眼睛微微睁大,目光在斐文顷脸上来回扫视,“......你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斐文顷也调查过她?
“并不是。”
看穿了魏婷的想法,斐文顷唇角缓缓牵起一抹弧度:“上次参加宴会时,偶然听到他喝醉后的胡话,说.......总有一天要把徐放弄死,我才知道徐放是你的前男友。”
“我也劝了他几句,但是你也知道,关嘉星执拗起来,谁也劝不动,第二天我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这事,让他想起来,平白给徐放惹去麻烦。”
斐文顷将没发生过的事情说得跟真的似的。其实也差不离。
魏婷知道斐文顷是在挑拨她和关嘉星的关系。
但她知道关嘉星的性子,这些肯定是关嘉星真正想做的。
“他真是......”
魏婷指尖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低声咕哝。
占有欲这种东西,是甜蜜的负担,但太多就变成窒息。
而人的性格早已固定,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变的。
那斐文顷呢,就不嫉妒吗?
“谢谢你,文顷。”
魏婷坐回沙发上,抱着枕头,睫毛微垂,眸光流转。
关嘉星掌控欲不正常,斐文顷的大度也不正常。
他只是想当她男朋友,又抓住了自己在意的地方,和关嘉星对比,想让她心软。
关系还没确定,所以他才会这么体贴好用......
不过是去了个姓氏的叫法,就让斐文顷挑起了眉。
魏婷还挺在乎徐放那小子的啊......
西装裤料摩挲过她的长裤,斐文顷不动声色地在她身边坐下。
冷冽的沉木香透着淡淡的雪松尾调,这个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