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长辈那样和她说话,“你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不读书了吗?”她是有几分柔软心肠的,不然不能忍了丈夫那蚂蝗般的亲戚那么多年。

“我是兼职的。”

魏婷陪着她走了一段路,前头有个女佣走过来,对着她身边的廖又琴焦急道,“夫人正在找Hermes的初雪房子包。”廖又琴抬头,脸色都变了,也不扶着腰,健步如飞地走了,徒留魏婷拿着个耳机站在原地。

魏婷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想扭头去找有没有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佣,但是视线扫了一圈,偌大宛如宫殿般奢华的大厅空无一人,突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喂,去给我倒杯水。”

腔调慵懒又有几分熟悉,魏婷僵着身子转过去,看见关嘉星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头顶还有根不听话的一撮金毛高高翘起,阳光透过他好看的发丝斜斜打在地板上,叫他白皙的肌肤越发显得透明起来。

魏婷两辈子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被他完美如神塑的侧脸给恍了神,又想到他的名声,那抹惊叹又被犯怵给压了下去。

杯子就在关嘉星面前的桌子上,伸出手就够得着,却要吩咐她去拿。魏婷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纯银茶具,倒出了一杯水,递给了关嘉星。

余光中出现一个素色的手腕,关嘉星头也没抬,伸手接过,往嘴里送了一口,入口是温热的,狠狠皱起了眉头,“怎么不是冰水?”他抬起头,美丽的蓝色瞳孔顿时与魏婷对上。

他眉间有层淡薄的怒意,却足够让人诚惶诚恐了,眼眸像湖泊那样,闪着幽蓝的色泽。这可把魏婷给吓到了,她僵在原地,“我不知道你要喝冰水,我是在玫瑰园做事的...”

关嘉星还在看她。他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盯着一个女生看,她容貌顶多也只算清秀,脸上有抹怯意的苍白,肩膀缩着,淡粉的唇上在强颜欢笑。很普通的一个人,这种惧怕他的表情也很常见,但关嘉星就是移不开目光,直把她看得快要落荒而逃,却站了起来。

他个子比魏婷高一个头,魏婷不得不仰起脸,眼前闪过一片冷光,是他的锁骨,半敞的领口下肌肉贲张,本就是得天独厚的一个天之骄子,又有着出名的暴脾气,魏婷往后一退,生怕被他像拎着符思敏领口那样把她拎着。

关嘉星碧蓝的眸子锁在魏婷身上,像看猎物那般,“你是玫瑰园的?”

魏婷脚底都有些发软,在他那如钻石的眼眸下老实答着,“对,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对一答,魏婷心底就放松了不少,她惯是这种性子,胆子也大了点,目光轻轻落在与她只隔了半米的关嘉星身上。然后,她就见关嘉星突然笑了。

他的脸庞被太阳光镀了金,让他浅色的淡金发也闪耀着点点光亮,魏婷只觉得眼花,看见了大片的金色光芒,光影落在他眼下的那点泪痣上,这绝美的场面几乎让她屏住呼吸。

“但你身上没穿制服。”关嘉星迫切地想要听她说更多的话,他又坐了回去,只是背脊挺得很直,不再懒散,“你看着也好小,成年了吗?”

魏婷才放松的心情又悬了起来,“我十八了,没穿制服是因为我请假了。”

“哦。”关嘉星端着那个杯子,是忘了放下了,他的注意力全在魏婷身上,还有一分在思考他的胸腔内的心怎么跳的那么快,气氛安静地古怪。

魏婷乖巧地站在那儿,想走人,又不敢。这是关嘉星,脾气乖张怪异的主,她直接走掉,就怕得罪了他。虽然她也不明白他到底还有什么事,这心里就有些暗暗的埋怨。

“你怕我?我很吓人吗?”关嘉星不是个能体谅人的,多少人捧着他呢,但是他也不是不能识人,轻易地就将魏婷的不自在给看穿。

这问题问的,难道他不觉得自己很吓人?魏婷在心里腹诽着,杵在原地,扬起虚伪又客套的笑容,“第一次见到关少爷,我是太高兴了。”就算心里再讨厌一个人,魏婷也能笑眯眯的,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这种奉承话太直白,一点都不高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