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姜溪颜眼底带了几分茫然：“你我的记忆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她就顿住了。

“反应过来了？”，上官颜见她能够自己站定，收回了手：“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我。

但于我而言，你与我，并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意思？”，姜溪颜追问。

“你很耀眼”，上官颜眸中竟有了几分笑意：“与我，很不相同。”

“因为我很卑劣”，上官颜看向自己的手：“卑劣到，有时我自己都会厌恶自己。”

耀眼？

姜溪颜微微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否认这个词语。

她当然是耀眼的，因为无论哪一世，她都是如出一辙的狂妄与肆意。

只要不会牵连到亲友，她做起事情来，向来不计后果，百无禁忌。

可看着上官颜紧皱的眉头，姜溪颜无可避免的动了恻隐之心。

她伸手，似乎是想抚平上官颜蹙紧的眉：“我当然很好很好。

如果你真的是我，那你应当和我一样好。又何必妄自菲薄？”

上官颜目光与姜溪颜对上，竟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了怜悯。

怜悯？

她不禁失笑：这样的表情，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记忆中了。

“你会改变看法的”，上官颜摇了摇头：“等到那时候……罢了，恨我也好。”

如今的她，是个真真正正的，没有感情的“怪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亦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可她依旧要做，哪怕是……一错再错。

她只能这般“错”下去。

也必须“错”下去。

“姜溪颜”，她在姜溪颜眉间落下一吻：“我们，还会再见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上官颜；心魔的由来

她们一定会正式见一次，但，亦只有那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见上官颜后退一步，姜溪颜意识到对方是要离开，伸出手，还想挽留：“先别走，上官颜，你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

但她的挽留并没有起效，因为下一秒，那道身影还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而她，也从梦境中惊醒。

“终于醒了”，见姜溪颜睁开眼，上官轻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是平静至极的表情。

似是一直没等到回应，上官轻微微拧眉，这才注意到姜溪颜神色中的空洞与茫然：“发生什么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姜溪颜扶着床沿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她没打算告诉上官轻梦境中的事情。

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未免也太过离奇了。

她在梦境中看见的那些记忆……

“嘶～”，姜溪颜按了按眉心：

又忘了。

姜溪颜垂下眼帘，大概猜到了一种可能：也许，真的如艾娜猜测的那般，当初说出那些话的人，并不是她。

而是，另一个“她”。

上官颜。

姜溪颜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她说的还会再见，会是什么时候？

“也不算太久”，上官轻自然察觉到了姜溪颜神色的异常，但她并没有点破：“算上今天，也就一个月零三天。”

姜溪颜：……

她果断的下了床：一个月零三天，这叫不算太久？

她再睡上十个月，伪天道都要打到家门口了吧？

“阿颜，你醒了？”，她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黎悦曦：“你怎么直接出来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昏睡这么久，身体会不会受不住？”

姜溪颜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黎悦曦就巴拉巴拉问了一堆问题。

“停”，姜溪颜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黎悦曦闭嘴：“你先安静一点，吵得我头疼。”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