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清儿”,面前的女子摸了摸艾娜的头:“是我们让你久等了。”

“不久的”,艾娜摇头:“只要你们回来,等多长时间,都不久的。”

“当初的事情”,一旁的男子叹了口气:“我们并非有意隐瞒,的确是没来得及……清儿,你……怪我们吗?”

艾娜感觉到有滚烫的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抬头一看,才发觉父母早已是泣不成声:“不怪的,我怎么会怪母亲和父亲呢?你们是为了保护我……”

“清儿,当初那一剑”,女子眼泪却是落的更凶:“一定很痛吧。”

“早就不痛了”,艾娜紧紧的抱住了眼前人:“母亲,我现在很好,你们也都还在,曾经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只是,若是那个人还在,就更好了。

艾娜抿了抿唇:也许,她的确短暂的误解与恨过上官颜,但,她始终不曾恨过姜溪颜。

想到这里,她有些难受:“唯一不好的,是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是了,她们的关系,也许早就不只是师尊与徒弟,更像是……挚友。

……

“妹妹”,文婷敲了敲门:“你收拾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进”,缇娜·凯尔曼朝她眨眨眼:“走吧,凯尔曼家族的事情,交给素荷就好了。

我们去游山玩水一圈,等……等阿颜的忌日,再回来吧。”

姜溪颜的墓碑,当然只是衣冠冢,是容念安、黎无双和文婷一起搭建起来的。

他们也都约好了,每年的那个时候,无论手中有多要紧的事情,都得放下,一起去祭拜。

“好”,文婷朝缇娜·凯尔曼伸手:“走吧。”

……

“师尊”,忘忧见白诗姏从房里出来,赶忙上前倒了杯清茶:“今日的阳光正好,您打算出去转转吗?”

“不必了”,白诗姏抿了口茶,摇头:“比起这艳阳,我还是更爱明月的清辉。”

“她都不在了”,白诗姏叹了口气:“我再出这世,又有什么意思呢?”

明月依旧高悬,照亮世人前路。

可曾经那望月之人,她曾经那纯善之心,却在日日回忆中,悄然改变。

不过是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

if线1:如今什么都好,只是再无她

“咚~”,最后一个音落下,金雅萱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朝台下的听众鞠了个躬。

等台下众人回神,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金雅萱已经回到后台,打算从后门离开,却巧合的撞见了一个熟人。

“黎前辈?”,她轻唤了一声。

黎悦曦转过身,朝她点了点头,算是示意。

“这笛子……”,金雅萱有些疑惑:“您还会这种乐器吗?音盟那边有一支不错的……”

“不是”,这回,不等金雅萱说完,黎悦曦就打断了她的话:“是黎无双要用,我顺便买回去而已。”

“我这辈子”,她抿了抿唇,闭上眼,让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外泄的太严重:“都不想再演奏任何乐器了。”

知音已无处觅。

她就算弹的再好,也不会有那个人在一旁倾听了。

所以,那些只会引起回忆中阵阵钝痛的物件,她再也,不想看见了。

她是她的神明,是她的仰望。

可神明不只怜她一人,曾经的明月,也悄然陨落。

独留她虔诚的信徒,痛的歇斯底里,寤寐思服。

……

“果然,还是算不到啊”,上官轻按了按太阳穴,苦笑一声:“也是,如果真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办法,她又怎会不选择呢?”

她的小师妹啊,向来都知道,最优解是什么。

而她,从来都看不透,也算不到小师妹的想法。

上官颜的谋略,无人能逃脱,即便是上官轻,即便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