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笔写了一纸信笺。

有许多想说,但最后只让他?若是情蛊发作,可以来寻她。

她可以不?用蛇尾,用别的帮他?度过。

信笺化?作飞鸟,飞出窗口,飞入伏惟初屋内。

伏惟初正在准备花盆,t?见信鸟从窗缝飞入,他?吓了一跳,连忙将花盆推入床底。

将花盆藏好了,他?才匆匆起?身,接过信鸟。

纸折的信鸟在他?手中展开,化?作信纸。

他?诚惶诚恐又依恋珍惜地捧着信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告诉他?情蛊发作时可以去寻她。

伏惟初默然。

他?如何能去寻她,如何敢去寻她?

他?低头看向微微隆起?的腹部。

果实即将成熟,他?快要生了。

这般模样去师尊面前,定会被她察觉不?对。

她不?会乐意?睡他?这样的孕夫。

也不?会接受他?怀上她的孩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并非没有情蛊发作过,都?强忍着自己熬了过去。

有时痛苦到?极致,也会幻想着师尊抱他?,想象她的手指,她的蛇尾,甚至她的鞭子。

哪怕是想象她挥鞭抽打?在他?身上的痛意?、她冰冷厌恶的眼神,也能让他?得到?解脱。

一次又一次,他?全靠着对师尊的幻想,和要将他?和师尊的孩子生下来养大的执念才撑了下来。

现在,他?快要生了。

伏惟初依恋地看着信上的字,无比渴望将其?应下,想要飞去见她。

哪怕是被她挥鞭抽打?教训,被她冷眼相?待,他?也愿意?。

但这不?行。

他?只能提笔,写了一份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回复。

收到?回信的风乘雾气得将纸撕了。

“孽徒!”

叶公好龙。

他?对她的爱慕也是假的。

一条蛇尾就?让他?退却了。

他?但凡将他?宁死不?让斩情根的骨气坚持下去,她都?高看他?一眼。

他?所谓的爱慕,不?过如此。

风乘雾发泄一通,仍觉不?解气。

提着鞭子出门?,一脚踹开他?的房门?,闯了进?去。

却只见那孽徒大着肚子躺在床上,衣着单薄,双.腿曲起?打?开,面上半是苍白半是潮红,额角带汗。

风乘雾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几乎以为他?是情蛊又犯了。

可,床上摆着的花盆是怎么回事?

伏惟初听到?声音,慌乱回头,看到?她,他?惊惶想要起?身。

但临盆的肚子让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师、师尊?!您怎么会来这?”

他?惶惶抱住身旁的花盆,想要拉过被子遮掩肚子,神情惊慌又绝望。

“你这是在做什么?”

风乘雾按住他?的手,阻止他?欲盖弥彰般的遮掩。

视线从他?隆起?的肚子,和他?怀中抱住的花盆上扫过,实在难以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这让她愈发费解。

“我、我。”

伏惟初太?过惊慌,说不?出完整的话。

被她注视着,他?又不?可自控地涌出一股蜜来。

风乘雾嗅到?了甜香,视线往下看去。

这让伏惟初越发绝望,他?想要并拢,却又合不?上。

他?反握住她的手,满眼痛苦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