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抓住什么。

或许,他应该放她自由,她本就应该自由的不是吗?

是他又用错了爱的方式了吗?

他的眼眸泛着幽邃的冷光,他就是嫉妒。

嫉妒可以得到她偏爱的男人。

这种情绪就像水草一样,时时刻刻地缠绕着他的心。

他几乎窒息。

可她是他的啊,从他们缔结婚约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的人了。

他得到过她的身体。

不分白天黑夜的占有,他没有珍惜过。

现在他更奢望得到她的心。

可她的心早已经没了他,不是吗?

霍绍梃的心里很乱,他抓着自己浓密的头发,他到底要如何才能挽回她。

……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苏楚没有再见霍绍梃。

听说,他去外国谈合作去了。

他不在眼前晃,她真的清静了许多。

这一个月,贺知南在养伤,她去看望过他几次,抱歉的话说了很多遍,他只是笑笑说没有关系。

这次来看望的时候,碰巧遇到了贺夫人。

她脸上没了和颜悦色的从容,眼神冰凉,怨念明显。

“请你以后远离我的儿子,他的命也是命,我们贺家高攀不起你们陈家,也得罪不起霍家,这些无妄之灾,我们实在承担不起。”

“陈小姐,知南他已经跟东城的孙家小姐订了婚约,以后还请陈小姐你,不要再跟我儿子见面,免得生一些误会,自重吧。”

苏楚没有情绪的,淡声,“我知道了。”

她和贺知南到此为止了。

没什么遗憾,就是挺对不住他的。

这三年来,他帮助过她的恩情,等以后找机会再还吧。

苏楚黯然走出医院。

低迷的情绪影响到了她。

一直在走神。

而突然出现的霍博言,也令她有些头疼。

“生病了吗?”他关心地问。

苏楚摇头,“来看个朋友,你……怎么在这儿?是爷爷……??”

“不是爷爷,你别担心,就是我自己有点不舒服,来开了一些药。”霍博言想邀请苏楚一起吃个午餐,“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苏楚避而不及地拒绝,“我还别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吧。”

“那行,那你就忙。”

与霍博言客气告别后。

苏楚回了趟陈家。

她没想到,这个时间会陈秉承在家里,他情绪透着不安,少了以往的镇静,母亲也很沉闷,哭过的眼睛,透着红肿和疲惫。

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爸,妈。”

二人几乎同时抬眸看向女儿。

“爸,是不是出事了?”苏楚紧张地问。

陈秉承沉思再三,还是跟苏楚讲了,“总统出事了,我跟他关系最为密切,这两天,应该有人就会抓我走。”

“爸,您又没犯什么事儿,为什么要抓你啊?”

在她印象中,父亲从来不收受贿赂。

而且陈家向来,不结党营私,怎么会……

“一人倒,他所有的根系都要拔除,这是官场的规则。”陈秉承倒不怕自己倒下,就怕家人受到连累,“我跟你妈是避免不了被带走了,但是楚楚,爸爸不希望你也受到连累……”

他担心地望着女儿,“……你和小雨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找霍绍梃,让他承认,你依然是他的妻子,小雨点是他的儿子,方可逃过一劫,爸也不瞒着你,现在得势的这一方跟霍绍梃的关系深厚,他的妻子儿女,是没人敢动的。”

这事跟霍绍梃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