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层面的问题,得从基因上入手,但是要用基因方案,他的年纪又太大了,传统疗法的话……我看你在其它医院的用药记录也不少了,作用如何也不需要我多说。”
“我相信你今天过来,也是听说了我们针对精神疾病的新疗法,你从哪听说的?”医生熟练地打开一份文件,推到方帜面前,“其实我们的新疗法还在试验阶段,但是适用性很广,治愈率高达78%,迄今为止未见不可逆转副作用,以至于患者家属口口相传,消息不胫而走,现在来我们医院的有一半都是奔着新疗法来的,但是……”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当实验对象的资格,很多时候都是大家托关系走后门,但法律规定摆在那,我们的疗法还没上市,违规接收病人医院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我们很难做。”
听起来像是婉拒。
方帜面露不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
“不要这样,先听我说完。”医生义正言辞地把他的红包推回去,让他稍安勿躁,“你弟弟很幸运,他的情况具有研究价值,是可以接受试验治疗的,我刚才说那些,只是希望此事你能对外保密,他这种实验名额只有一个,要是有更合适的人选出现……”
方帜连忙表示一定保密。
医生微微一笑,“那如果你这边确定接受治疗,就把这张知情同意书签了吧,我会为你做申请。”
那是那段时间里,方帜听到最好的消息。
他不无激动地拿起了笔,夏日的阳光透过诊室的窗户,洋洋洒洒地铺在那份文件上,为其镀上了一层充满希望的光晕。
他在阳光的暖意下落了笔,笔头从签名“方”字第一点开始,游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视线再次落到知情同意书上某一段里的一句“每个疗程治疗期间患者家属不可与患者会面,以免对患者产生无谓的刺激”。
笔头稍顿。
“怎么了?”医生耐心地问道。
他收了笔,“要不,我还是……再等等?”
“受到一部分政策的影响,这个疗法几年内无法上市。”医生道,“但是按你弟弟的病情,几年后他可能会新增若干个人格,你也知道,他们这类患者,分裂的人格越多,治疗的难度就越大,更何况……”
医生惋惜地说:“我刚才也说了,类似你弟弟这样的实验者资格只有一个,一旦
这次错过,后续你再来我们也无法为你们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