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另一个“或许”。
席云无奈地笑了笑,“秦自行很早就解除过俄瑞波斯之心的封印,在赫利星上。他大费周章,不惜燃烧寿命,就为了在石板上涂涂画画,好让记不住家乡的克兰能看到母星庆典的盛况。”
“没有回报,没有意义,只有任性。”
“他倒亏着干的无聊事也不止这一件。”
“可我本来也不爱只求胜利的棋局。”
她朝他挥了挥手,一跃而下,毫无眷恋地离开了高维世界。
*
只有轮廓的身体不断下坠,席云的意识徜徉在高维与低维之间,不分先后地看到了无数时间线上的节点。
她看到了污染侵蚀下,时空一个接一个地枯萎,黑暗与黑暗连成了一片,浓雾一般地扩散开来,四面八方地淹没了她的身体。
万鬼同哭,哀鸿遍野,又扭曲成了桀桀的诡笑,化成了冲天的怨念,数不尽的污染源。
坠落的势头没有中断,她在黑暗中一再沉陷,直到最深最深的那处核心,听到了极其细微的、深埋在
污染中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