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她,她还是那么轻盈,柔若无骨,我拉开她的浴袍带,好象打开一个贝壳,里面的贝肉晶莹剔透,我撕开那贝壳,她无助的看着我,头倚在墙上。

“诚,别这样。”

“看着我,你看着我,陈沫,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盯着她的眼睛,

“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快三个月的孩子你说打就打掉了,还一直瞒着我,你够狠。”

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停住,牙齿咬着嘴唇,就象我们的第一次,她也是咬着嘴唇,可是还是哭出了声。

我腾出右手抚摸她的脸,6年了,这个女人一转身就离开我,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初为了娶她,我煞费苦心。

我妈说,“你们之间是一座玻璃桥,谁走过来,都会粉身碎骨掉进万丈深渊。”

我不信,结果人家好风凭借力从桥上飞身而起,我自己摔的支离破碎。34岁,阅尽万花,折在她手上。

还有那个孩子,我曾经用手抚摸过的不知道男女的孩子,也让她无情的化成血片。她告诉我时是那么冷静,白纸黑字,一目了然,

“诚,我很抱歉,孩子一个月前我就打掉了,没告诉你,是怕你难过,我想这样好,你没什么牵挂,我没什么负担。”

负担,她说我的孩子是她的负担,哈哈。不是她依偎在我的怀里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吗?

那时我都被感动了,这样的话别的女人说,我不信,可是她说,我信。对她,我曾是不设防的城市。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潭秋水,黑白分明,好象很无辜天真的样子,就是这双眼睛骗的我找不到北,直撞南墙。我用手摸摸她的眼睛,她闭上,又睁开。

“我会把钱还你,”她的声音很苍白,

“不用了,肉偿吧,你知道我一贯喜欢花钱买笑,给别的女

人的不比你少。”我微笑着,

“一百万买 WEP大中华区总裁助理的初夜和一年青春,不亏。”

她胸口起伏,“六年了,我以为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