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每晚孤零零的回自己的家,我都很晚难以入睡。想他想自己的未来,只是我不再哭泣,我对自己说等他回来也不要哭了,再也不要哭了,妈妈说过:弱者只能被一时同情,上帝也只救能够自救的人。既然不能和他相守,就留给他微笑离去,爱他我无可怨尤,虽然在他妈妈眼里我是丑陋的毛毛虫,可是我一定会有羽化成蝶的那一天,诚,我要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北京。

我不想回忆他回京之后我们之间的反复纠缠和争执,我只记得我的辞职和离开让他误以为我是以此为要挟为了结婚。他那样想不奇怪,我已经没有力气和必要去和他解释了。我只想着离开北京,就在那几天我等到了耶鲁的录取通知书。可是我还想要他的孩子,我也知道这样做对孩子而言不是很公平,但是我下了决心。

他来找我了,他还是来找我了,在我家楼下,在自己的汽车里睡着了,一脸的疲惫。那天我去大爷家送钱回来,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在车里等我,我站在车外,震惊不已,也心疼不已,这个男人已经不是那个倨傲的总裁,那个一贯风花雪月的男人,和我一样陷在感情的漩涡不能自拔。我敲敲他的车窗户,他醒了,象个被惊醒的猎豹一样愤怒的看着我。我几乎是被他拉上楼的,他一连串的问题让我知道他的担心牵挂和不安。诚,难道这一段我会好受吗?你离开短短的一周多,我就瘦了四斤,食不甘,夜难寐的我就象在炼狱里挣扎,只是你没有看到我的泪水和痛楚,我要走了,要永远的离开你,可你还一无所知。

那个清晨多年以后我有些记不得细节,我们的儿子晨晨可能就是在那个清晨里孕育,十个月后我在黎明时分生下他,十个月前我在诚的怀抱里剧烈的被爱。我们在一起九个月我第一次那样问他,

“诚,你想要我吗?”

他似乎很平静的抱起我,把我放到他买的那张西式大床上,自己去卫生间冲洗,我盖上被,解脱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他掀开被搂住我,

“我昨晚洗的,再去洗洗,”我想起身,

他不松手,也不说话,象个孩子似的贴在我胸前嗅我身上的味道,然后覆盖上来,委屈而又伤感,

“我早想你了,你才想我吗?”

我微笑着看着这个男人,用手抚摸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后背,“诚,我想你,我想你想的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