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来,又多了太太。
这对翟淞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巨大的工作变故,今晚这事儿对他的冲击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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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淞的称职弥补之举对施婳却并不怎么受用。
气氛原就相当暗昧,随着那挡板缓缓升起,彻底隔断前后的空间。
施婳大脑中就像是有什么炸开,气息愈发微弱,浑身都失了力气。
然则,令她颤栗的进展却戛然而止。
男人微直起身,虽依旧距离她很近,但也给她留有了一定喘息的余地。
他唇角略勾,呼吸中缠着轻哂,像是责备,又仿佛只是试探:“你叫我什么?”
施婳瓷白的脸颊不知何时沁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想躲,可是背脊却贴近车座,根本避无可避。
她轻咬自己的舌尖,心中略有悔意,后悔不该用这样的称呼挑衅。
她分明不是他的对手。
好在贺砚庭似乎没打算拿她如何,灼人的欲.气也敛去了大半,只是嗓音依旧低哑慵懒:“太太应该叫我什么?”
施婳的唇轻颤着,那两瓣樱桃色的柔腻,分明只是被蹭压了两轮,并未遭到挞伐,此刻却也莹莹颤抖,染着娇艳欲滴的水渍。
在皎皎月色下,如此勾人。
男人的嗓音像是在循循蛊惑,她隐隐明白他大抵想听什么。
她这样紧张羞耻,恨不能挤出两个字敷衍过去,尽快将今晚这一桩翻篇。
但喉咙口却被糊住似的,怎么都发不出那两个字的音节。
内心挣扎良久,她最终也只是挤出一句细若蚊吟的解释:“我与男同事的关系并非很要好,只是很寻常的工作交流,你如果介意的话,我下回注意就是……”
她叫不出那两个字,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上回在澜姨她们面前那样唤他,也是喝了高度数的杨梅高粱酒才会冲口而出。
今晚贺砚庭的举动全然超乎她的预想。
她根本料不到贺砚庭竟会介意这种事。
但这层介意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像她见到梁瑟奚对他示好而他丝毫不察时那般微妙酸涩的滋味么。
亦或是,他只是处在高位,秉持着她合法丈夫的身份,提醒她身为他的妻子,不该与异性同事交集过深。
可如若仅仅如此,真的有必要在她刚上车的时候,甚至还当着司机的面,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她的身份吗。
以施婳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和判断,总觉得是不至于的。
可是藏匿在身份下的其他情绪,她不敢猜。
甚至连揣度都不敢。
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贺砚庭也并不追究。
他的喘息不知何时恢复了维.稳,依旧是平素端方持重的模样。
施婳见他许久不搭腔,不确定他的态度,也不想被他误解,便再度试探开口:“方才与我一同收工的同事姓黎,他是财经组的当红主播,我只把他当做前辈,刚才他不过好心拿培训的课堂录音和笔记给我。”
她嗓音清糯,说话时习惯性地低垂着眉眼,显得乖巧而温顺。
她在他面前一贯是这样顺从柔和的模样,似乎很畏惧他。
贺砚庭却始终端睨着她娇艳的唇,佯作若无其事地听着她这双唇为另一个人而喋喋不休。
他想听的话,不过两个字罢了。
她不肯说。
却情愿说这么一番话为另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作辩解。
可她又偏偏这样软,装得倒是很乖。
令他不忍迈近多一步,只怕再迫她三分,就会吓得她如惊鹿逃跑。
胸腔中那股掠夺倾轧的欲.念被尽数敛去,男人冷淡的面庞只余平静,仍是没有接腔,寂凉的声线不疾不徐传来。
“下车。”
施婳恍惚回神,错愕地望向车窗外。
原来车子不知何时已经稳稳泊下,不远处的建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