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较忙,还没有摆酒,摆酒的时候请你们这帮老朋友去京北。)
阿铭笑嘻嘻眯着眼,一脸期待地搓搓手:“真定假,九少唔好玩我,迟啲我就返去同啲街坊讲。”(真的假的,九少不要玩我,晚一点我就回去跟街坊们说。)
“真嘅,到时人人都有利是攞。”
(真的,到时候人人都有红包拿。)
听着他们叙旧,施婳莫名听得越来越脸热,她委实是没料到,看着她长到十岁的阿铭叔竟然如此善于变通,转念就将她与贺砚庭现在的关系接受良好。
他们聊得这样愉快,她却觉得羞赧得很。
叙完了旧,贺砚庭端详着她,沉声问:“吃饱了么。”
她忙点点头。
两人便起身准备离开。
阿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番话,一路把两人送到巷子口,虽说都是些家常闲话,字里行间却皆是热络不舍:“细路女,得闲同你老公多啲嚟香山澳玩下,呢班街坊都好挂住你。”(小女孩有空和你老公多来香山澳玩玩,街坊们都很惦记你。)
施婳小不点的时候眼前的中年男人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她也时常跟阿铭叔玩,算是很亲近的关系了。
这会儿听着他挂在嘴边一口一个“你老公”,她难为情得紧,可能是在京北生活久了,长大后性格也有些变化,到底不是小时候那个调皮捣蛋性格外向的小女孩了。
好在披肩的乌发能遮挡她殷红的耳后肌肤,她拽着贺砚庭含混应付:“知啦,知啦,年年都返嚟嘅。”(知道啦知道啦,每年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