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火机,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那火机时而窜起冷橘色的火苗,却因为寒风太烈,很快就归于寂灭。

他一个人坐在阴影里,时而缓缓吁出一口烟。

那火光随着他的吞吐忽明忽暗,而那几缕灰白的烟雾,也被溶在雪白的冬夜里,冷得寂然,叫人一时分辨不明是雪是雾。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抽烟,清冷雅贵的眉眼不曾流露分毫情绪,可施婳看在眼里,却看出了几分落拓,甚至是,难过。

他好像在难过。

这种感知,令她的心脏隐隐闷胀,她顾不得太多,只循着本能推开玻璃门,小跑着朝着他而去。

少女出现得突然,像是覆盖着皑皑霜雪的森林里闯入了一只幼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