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才聊了没几句，他就眼皮打架。

叶南初示意司机空调开大一些。

秦妄强撑，“我不困。”

叶南初目光柔和，“睡吧，到了我叫你。我也不想聊天，想背一背公式。”

秦妄点头，头一歪就闭上了眼睛。一分钟不到，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车停在了秦家大门口，他都没醒。

秦老爷子出来，想叫醒他。

叶南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他太累了，让他睡吧。明天司机过来取车。”

老爷子点头答应，叶南初就和司机轻手轻脚地下了车。

老爷子拉着叶南初走到一边，笑吟吟地说：“好孩子，你也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叶南初乖巧地微笑，“嗯，谢谢秦爷爷关心。”

老爷子怜爱地抚摸南初的头，“乖孩子，要不是你，我们家这臭小子绝对不会变成更好的人。爷爷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的贵人。”

南初忙摆手，“爷爷，阿妄变成更好的人，都是他自己努力的。您也不要一直打压他，他真的很用功。”

“心疼了？”秦爷爷笑呵呵地打趣。

叶南初的脸红了，忙说：“很晚了，我回去了。”

“去吧，圣诞节我有礼物送给你。”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好的。”叶南初乖巧地挥手，又扭头看了一眼在车里熟睡的秦妄，这才离开。

叶南初回到家后，没有立马复习。

她拿出一张空白的A4纸，梳理了一下梁玉洁今天的指导。

桌子上的台历，12月25日那天，被红笔圈了出来。

还有3天就圣诞节了呢。

时间过得好快啊。

去年的圣诞节，大家一起出去玩儿。

今年的趋势，应该是聚不了了。

今天大家铩羽而归，对自己的学习都有点焦灼。

圣诞节对于高三生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复习日而已。

但是，该送秦妄什么礼物呢？

叶南初犯了难。

---

第二天。

叶南初上学，一出家门就见到了秦妄。

他斜靠在南初家对面的大树上，手里拿着一本单词书，念念有词。

叶南初唇角勾起一抹甜笑，喊道：“旺仔！”

秦妄转头看她，灿然一笑。

他神清气爽，应该昨晚睡了个好觉。

秦妄快步走过来，“吃过早餐了吗？”

叶南初点头，指着他的星火3500，问：“背了几遍了？”

“12遍。”秦妄把单词书揣在书包里，“昨天你走，怎么没叫我？”

“难得你睡得这么熟。”叶南初与他一起，上了叶家的车。

上车后，叶南初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她还是想不到，圣诞节送什么礼物给他。

秦妄：“不知道圣诞节送我什么？”

“嗯，你又猜对了。”叶南初浅笑。

男孩儿突然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不需要送。只要你在身边，就是我最珍贵的礼物。”

叶南初躲开他的手，有些羞怯地看了一眼司机。

司机耳聪目明，看到也听到了。

却假装自己是个机器人，面无表情地开车。

南初叹气，“怎么能不送呢？要礼尚往来呀。”

秦妄整理校服的衣袖，笑容宠溺，“那是对别人，我不需要。你永远可以单方面接受惊喜。”

女孩儿抿唇，眼眸里都是灿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