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3)

孽债 潘东明宁筱雅 4503 字 25天前

那部分已经被潘振南生生撕开,可真疼啊,他想,谢乔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疼?疼的窒息疼的绝望?怪不得,怪不得她恨,怪不得她恨的想要拿起刀来接过了自个儿,哈哈,对,二哥说对极了,潘东明啊潘东明,你果然是不知廉耻。

她抬起头,颤抖着去拿桌子上的碟片,一下,一下的掰断了,潘振南却站在一边依然气咻咻的说:甭以为锁在保险柜里我就没办法查不到,你可以慢慢掰着玩,多着呢。”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对话,好像不久前在哪里上演过。

潘东明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好笑,最后笑出了眼泪,他喘着气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就叫做报应哈哈,报应啊二哥,你知道么,小时候挨咱爸的打时,我就想了,怎么老是打我呢,怎么不打你和大哥呢,我是不是咱爸在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啊,现在我明白了,咱是亲生的,咱是亲兄弟,不然说的话做的事,怎么这么像啊,果然是潘家的孩子,脾性都这么一样,连说出的话都一样,都这么混蛋哈哈。”

潘振南被他的胡言乱语气的冒烟,只能忍着气厉声说道:“你还不醒呢?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别逼我对那姑娘动手,中国这么多人口,要真是失踪个一两个,估计也没人知道,我这么做,是顾及咱潘家的面子,你不要脸了咋潘家却不能由着你胡作!”

听了潘振南的话,潘东明即刻又想起,后海的湖边,他摸着谢乔的脖子说,亏你没动手,不然,这会儿你准是躺在这片儿湖底,要么跟你的家人一起躺在不知那片儿荒山头呢·······原来,姓潘的都这么不是东西,连威胁的口气都这么像。耳朵里似是听到哗啦一声,心里某些地方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他就猝然抬头,无神的眼光渐渐很厉,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要是敢招惹她我·····”

潘振南并不是怕他的威胁,哼哼着冷笑打断他的话:敢,或是不敢,咱走着瞧!”

潘东明满头大汗的站起,白着脸点点头,低声说:“好,好,二哥,好,我就看看,看看你如何的她。”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脚步不稳踉跄一下,伤腿撞在低矮的茶几一角,只疼的潘东明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潘振南本能的伸手要去扶他,却被潘东明一把甩开,他咬着牙努力忍着,扶着墙壁一步一挪的走了。

潘振南用手揉着额角,无力的坐进沙发里,他在想,东子是他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他顽皮,霸道,熊心豹子胆,脸上永远带着自信却又倔强的神情,可今天的东子,他从来没见过,几曾何时,那个军区大院儿里的孩子王,拿着水枪玩捉迷藏,让别人叫他将军永远是跟在自己身后嘻嘻叫着他哥哥的跟屁虫,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能与他较量、势均力敌的男人?

那天晚上潘东明很晚回别墅,可能是有不得已的应酬,喝了不少酒,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头发凌乱,脚步踉跄,狼狈的样子就像在普通的酒吧门口随时能见到的那些普通的喝高了的普通男人一样。把他辅导卧室里让他躺下,看他闭着眼不说话谢乔就去洗澡去了,从浴室里出来后发现潘东明并不在卧室,她打开门,就站在水晶灯一侧看着露台上的潘东明,困兽一样烦躁的走来走去,就像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正在想对策,一会儿站在扶栏前默默的出神,一会儿又烦乱的拨弄着头发,一只手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不停的把带有钢音的打火机盖子打开,合上,又打开,一直快速的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打火机就发出单调的“咔咔”声,谢乔就站在那里也不出声,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潘东明一支烟接一支烟的不停抽,一声曾告诫他养病期间最好戒掉烟酒,工作应酬难免,可这个样子的抽烟法让潘东明觉得紧绷的神经得到自虐的发泄,苦涩的尼古丁已经把他的舌头麻痹,嘴巴里有眼泪的味道,又苦又咸又涩,喉咙被烟熏得火烧火燎,西口凉气就觉着疼的要命,可这种疼却比不上心里某处正在嗤嗤冒烟的疼,手上的烟已经燃尽,他想把它按灭在烟灰缸里,可是还要转身弯腰,并且他的腿也疼,伤处疼,撞在桌子上的那一下让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