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领导么?”
杨群说道:“不是我们领导,是一家私企老板,这次鹏鹏的手术就是找他们单位资助的,您记着姓潘就行了。”
“哎,那,你看看我都还没能谢谢人家呢,这,怎么走了?”
“您甭谢他了,他还得谢谢您呢。”
“嗯?”
“他得谢谢您给了他一个机会,做好人的机会。”
潘东明出了会所把车子开往回城的路上开的飞快,摸出电话就打给了许蓉了,他不止一次的找过许蓉,不管他怎么问那女的就是一个动作,摇头,跟一坏掉的答录机一样重复着一句话,不知道,不知道。
潘东明这会儿只恨的咬牙切齿,心想,好啊,都这么着的骗我是吧,以为我傻是吧,成,咱走着瞧。
许蓉刚接起电话潘东明便阴测测的问:“你在哪儿?”
“……潘先生是吧?我不在家。”
“你在哪儿?!”
“……在家。”
“站门口等着!”
许蓉老实的站在电视台大门前恭候潘公子大驾,虽然已经春天了可大晚上的一样冷啊,看到潘东明的车子如脱缰野马一样冲过来,许蓉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跳下来拍上车门子,大踏步的朝她走过来,她就觉得也不知是冷飕飕的,潘东明在她跟前儿站定,低头冷冷的瞧着她,许蓉就赶紧的笑嘻嘻的说:“那啥,怪冷的,要不我请你和咖啡吧?”
潘东明的口气比夜风还冷:“跟我掉腰子玩花招儿是吧。”
许蓉把手摇得风扇一样快:“没有没有,真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潘东明不说话了,跟座冰山一样杵在那儿,许蓉情不自禁的就说:“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谢乔只给我寄了封信,要我定时跟她妈妈打电话报个平安,撒个谎她被公派出国了,没了,真没了。”
“信呢。”
“在宿舍里。”鱼·宝·宝
“杵在这儿干嘛?还不去拿?”
许蓉跟一小妖儿一样急匆匆的就去拿信了,潘东明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靠在车前抽支烟,烟还没抽完呢许蓉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说:“忘了跟您说了,这信从英国寄回来的。”
潘东明一把夺走信纸翻来覆去,直气得他想翻白眼,居然还是从机场寄出的,并且与寄给潘振南的汇票是同一天同一时间,粉色的信笺上娟秀的笔体写的内容与许蓉所说的丝毫不差,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抬起手就想死了让他眼眶子疼的信纸,忍住,折好了放进口袋里对许蓉说:“要是她……”
许蓉只想赶紧的送走这瘟神,不等他话落就说:“我明白我明白,她要是跟我联系了我一定通知您。”
潘东明的激动已经被张薄薄的信纸给挤到九天云外了,唇角无力的沉下去,点点头,上车,滑进主干道的车流里。
许蓉捶捶胸口吐出一口气,喃喃:“一定通知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