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坏。”卫英韶说，然后听见他的声音从他哥兜里的小东西里传出来。

“？”

“宝宝监护器。”卫英懿说。

“？？？”

卫英懿抠了一下开关给手里的家长端断电，走过来。见卫英韶满头问号，说：“如果两个开着的监护器离得太近，会发出啸叫声的。”

“小蜜蜂呗。”卫英韶的嗓子哑了，把他吓了一跳。

“你买这个干什么？”

“留着给我们以后的小宝宝用啊，小姐。我先准备着。”

卫英韶抬脚踹他，扯到了身后，吸了一口凉气。

“疼得厉害？”卫英懿从床头柜里拿出昨晚涂了一次的药，准备掀他被子。

“不是不是，你先离我远点。”卫英韶把他推开，“是肌肉拉伤！我大腿疼。”

卫英懿点点头。

他甚至还买了个床上小桌板给卫英韶用，把热好的饭菜端了过来。

吃过饭，卫英懿问：“待会干什么？”

“几点了？”

“三点多。”

“我晚上回来要吃夜宵。你去我包里找我的英语笔记，我还有篇范文要背。”

卫英韶在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爬起来洗漱。卫英懿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脖子上咬了两口，牙印挺明显，他只好把连帽卫衣塞回衣柜，找出一件高领的针织衫换上。

“方便走吗？要不要送你到校门口？”

“方便，你不必尽家臣的责任到这种程度，兄长会怀疑的。”

卫英懿失笑。

晚自习的时候班里的气氛很沉闷。虽然班主任不是特别严肃的老师，在家长会上也没说什么重话，但大考之后出现这种氛围也算是正常的。

卫英韶做完计划表上的几件事，时间才到八点半。他不由得出神到了昨晚发生的事。

卫英懿为什么突然搞这种角色扮演啊？

他的那条丝绸睡裙还在阳台上飘荡。他也许还是喜欢女孩子？那他们现在算什么。

也是。他心里酸涩，身体有缺陷的是他，又不是卫英懿。没准卫英懿基因好得很，压根不需要陪他这样耗着。

方礼用笔杆戳他的手背，叫他看一道力学题，在草稿纸上问他有没有受力分析的思路。

他低下头去读题，琢磨了一会，画了个受力分析图出来。

方礼点点头，开始做题。

卫英韶看看表，发现时间已经走到八点五十了。他拍拍脸，把课外资料从桌肚里抽出来写。

出校门的时候卫英懿来接他。他今天穿的衣服兜很大，从里面掏出一杯温热的奶茶给他。

卫英韶背着书包，把吸管插进去嘬了一口。芋泥牛奶，不含茶的。

“还在生气？”卫英懿问。

卫英韶摇头。

“回家要再学一会吗？”

卫英韶点头。

“先吃东西？我做了玉米烙。”

卫英韶顿了一下，然后点头的幅度大了一点。

卫英懿牵起他一只手塞进口袋里。

十点零三，卫英韶坐在桌前打开习题册。卫英懿坐在他对面看一本高分子化学方面的书。

“你可以早点睡的。”卫英韶说，“我今天应该会多写一会消消食。”

“我也不算困。”卫英懿说。

“哥？”

卫英懿抬头看他。

卫英韶抿了抿嘴，还是没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转个弯问：“我们要不要养个什么小动物？”

“可以啊。”卫英懿说，“你喜欢什么小动物？”

“小猫咪？”卫英韶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列出一行算式，“我听人说，人类幼崽让人觉得可爱就是因为长得像小猫咪之类的小动物。”

“可以考虑。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品种？”

“想不出来。我觉得中华田园猫就很好。”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