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抱回来那天你跟它悄悄说什么了？”

“我跟它说，你要好好傍着你爸，爸爸有前途，以后还会给你买罐吃。”卫英韶说，“我很替它着想啊，一句你的坏话都没说，就是那天我不高兴，可能有点像怨妇。”

卫英懿给它喂饭的时候它的态度都像喝毒药，除非卫英懿那天做的饭真的特别合它口味。

“一下就吃掉啦！我们妹妹真厉害。”

卫英韶把妹妹翻过来蹭它的肚皮：“妹妹是世界上最棒棒的小猫！”

妹妹妙了一声以示赞同。

卫英懿纳闷：“我以前见同学家的猫都是像捏捏玩具一样叫，怎么妹妹叫得那么难听？”

“你不要瞎说！”卫英韶怒，“你现在知道妹妹为什么不待见你了吗？小公主叫得有气势一点怎么了。”

卫英懿伸手去摸妹妹的腹毛，妹妹弓起身子想咬他，被卫英韶抱平了。

“妹妹，那是爸爸。不可以打爸爸。”卫英韶恫吓它，“妈妈没有钱，爸爸不高兴就不会给你买罐罐了！”

卫英懿用力舔了舔上颚，止住把卫英韶抱进怀里嘬一顿的欲望，然后赶他出去上学。

期末考试周末前考完了，接下来还有一模。

卫英韶今天被卫英懿赶出家门早了一点，摊开书准备顺一遍语文必背篇目。

方礼看着他的裤子：“你家养小动物了？”

卫英韶看看自己的黑色运动裤，上面沾了不少猫毛。

“对，一只小三花。”卫英韶说，“有机会来我家撸猫啊，妹妹很乖的，它可黏我了。”

方礼说：“好啊。”

此时此刻，卫英懿正在瞳孔地震中。他反复确认退出到消息界面确认备注是方礼妈妈，然后点进去仔细理解方礼妈妈发的消息。

“卫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和方礼爸爸有急事要回五百多公里外的老家一趟，可是本地没有亲戚，方礼和英韶他们马上就要参加一模考试了，我实在怕影响孩子的学习，想问问您方不方便帮帮忙照看方礼几天。我们在一模第一天晚上回来。如果不方便可以忽略，非常感谢。”

卫英懿头都大了，不知道该怎么跟远在晚自习现场的卫英韶串口供。

妹妹溜达到他腿上，妙妙地叫，两只前爪勾着他的手往肚子上摸。

“你妈的事你就热情了是不是？小坏猫，偏心！”

卫英懿制住它的爪子，把脸埋进猫肚子里，直到妹妹又妙妙叫才停下来。

他给方礼妈妈回消息：

“好的，不过具体的我还要跟小韶说一下。”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方礼出去用公用电话机打了个电话。卫英韶看他从进教室就有意无意看着自己，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问。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方礼说：“今天放学我跟你一起走。”

“为什么？”卫英韶问。

方礼很快地把他妈妈给卫英懿发的信息以及卫英懿的回信复述了一遍。

卫英韶没到瞳孔地震的程度，但表情裂了。

“我很好奇，你真的和你那个哥哥住在一起吗？”方礼说，“他就一点也不关心你，任凭你身上出现那种痕迹？”

哥们，那就是我哥弄的。

卫英韶笑了笑，没答话。

放学后卫英韶收拾书包：“照你说的，你爸妈四天不在家是吧？”

方礼点头。

“那你平常住哪啊？”

“东边世纪城。”

卫英韶满脸疑惑：“这也不顺路啊！南辕北辙了这不。”

“那怎么办。”

卫英韶笑得咬牙切齿：“怎么办？跟我去南门让我英明神武一口答应下来的哥哥想想办法。”

卫英韶刷卡出校的时候快了几步。他跑到卫英懿旁边，面带微笑攮了他一拳。

卫英懿弓下身子听他讲了几句，面色凝重起来，想了想，跟卫英韶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