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只弄一次。”卫英韶说完，完全不欲盖弥彰地大方补充道，“我周末有两天假。”

“……”

卫英懿心里沉甸甸的，哄了卫英韶几句，把他抱到浴缸里叫他自己先洗着，把卧室的被褥都换了下来，塞在脏衣篮里。

回浴室伺候卫英韶洗澡的路上，卫英懿有点犹豫。如果弟弟以后不需要他的照顾，能够用普通人的身份成家立业，那他现在和他算什么呢？他照顾卫英韶可以是因为血脉相连，可以是因为同情弱小，可要是因为他不合时宜的感情让卫英韶受到伤害、被人唾骂，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卫英懿拉开浴室门，卫英韶躺在浴缸里已经睡着了，口鼻离水面很近。

他心脏狂跳，扑上去把弟弟捞坐起来。卫英韶迷迷蒙蒙的，知道是他，嘟囔一句又睡过去了。

要是现在没有他，小韶该怎么办呢。

要是以后没有小韶，他该怎么办呢。

他叹气，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接受可能到来的那个甜蜜却后患无穷的未来。他把卫英韶清理好放在床上，走进浴室清理一番，出门去药店去买避孕套和紧急避孕药。

卫英韶早习惯跟哥哥同床共枕了，睡得迷迷糊糊想往卫英懿怀里钻，一摸身边是凉的，压根没人。

他惊坐起来，又觉得有点冷，裹着被子等卫英懿回家。

药店不远，卫英懿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走之前还睡得安分的弟弟正看着他，也看着他手里的袋子。

卫英懿又叹气。紧急避孕药越早吃越有效，卫英韶还醒着，他就把避孕套放进床头柜，查看说明书后抠了一片避孕药下来，转身去厨房倒水。

卫英韶看见哥哥买了避孕套的时候还有点窃喜，但看见他当着他的面抠避孕药就不这么想了。

他臭脸看着卫英懿把药片和水杯都放到他嘴边，心里纵使有万般不愿意，还是把药吞下去了。卫英懿有点难过，亲亲他的脸颊，把他轻轻按到床上躺下，自己换了睡衣，躺在卫英韶身边。

“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卫英懿知道卫英韶还没睡，问。

“我没意见。”卫英韶小声说。他转过去背对着卫英懿。

卫英懿犹豫了一下，伸手从背后环抱住卫英韶。卫英韶对他的举动很满意，动了两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卫英懿心里还有点芥蒂，但卫英韶身上暖暖和和的，他也沉入了梦乡。

梦里，他看见一个长得很像照片里卫英韶小时候的小姑娘。他知道这是梦，希望他梦见的是小时候的卫英韶，又有点隐隐地期盼梦见的是他们的小宝贝。

小姑娘坐在那里抱着一只毛绒兔子，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没有喊哥哥，更没有喊爸爸。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这个陌生的大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然后轻轻地摸她的脑袋。他们都不说话。

第03章 | 第三章（做检查/弟讲骚话/初潮）

一大早卫英韶就被从床上哄起来。他习惯了卫英懿做事尽力考虑周全的毛病，但多少有点不乐意，闭着眼睛任凭卫英懿把他放在洗手台上给他刷牙。

“一定要这么早吗。”卫英韶懒懒地掀起眼皮撒娇，“好不容易放周末了，我在学校每天睡不了几个小时。真的不能再睡会吗？”

“乖，不能。”卫英懿把杯子递到他嘴边，“我们早去早回，晚上早点休息好不好？”

“不好。”卫英韶即答。

嘴上不愿意，他还是知道医院做检查的步骤足够繁琐耗时的。两人到了医院，卫英韶一看就诊单，卫英懿预约的甚至是一号。

行吧。卫英韶把脑袋埋在卫英懿颈窝里准备补觉。他身体发育得一般，骨架比卫英懿小一大圈。如果只有他们俩，他都想坐到他哥怀里睡觉。可惜这层只有妇科，卫英懿长得帅，工作几年积累了不少气势，所以他们两个看着确实显眼。卫英韶没好意思。

医生还没开始叫号，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卫英韶在外面觉浅，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