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被我叫醒了？”

“看不懂我就趴下睡了，大不了用身体贿赂你让我复读。”

卫英懿闷笑两声，说：“看见宝宝了？她长得漂亮吗？”

“有点像照镜子，怪吓人的。”卫英韶说，“不过仔细一看的话会发现有点像你。”

“像我就好。”卫英懿说。

卫英韶抬脚踹他，他停在原地乖乖给卫英韶踢。

打理好妹妹把它塞进航空箱，老何已经开着车等在门口了。

卫英韶凑近了偷偷说：“我们家那辆大众去哪了？”

“车库里啊，没卖。”卫英懿说，“这个确实是新买的，昨天下午刚提的车。”

卫英韶绕到后面看车标和型号，卫英懿揽住他的腰把他塞进后座：“不是什么好得离谱的车。放心。”

老何从驾驶位递来先前那份合同：“卫董。”

卫英懿先给卫英韶扣好安全带，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在最后签上名，递回一份。

“收好。”

“我今天去干嘛呀。”卫英韶说，“就坐在你办公室里等着吃饭，然后等你下班？”

“今天下午公司有个活动，应该有点意思。不过上午我要陪别人扯皮，没时间陪你了。”

卫英韶哦了一声。

“这个阶段呢，我这个董事长主要充当一个重要的吉祥物，在某些场合作为一个镇场子的添头。毕竟企业哪有那么多生死攸关和需要总结的时候。只是今天上午刚好有事要忙了。”卫英懿说，“你先想想早上吃什么。”

卫英韶伸手逗猫：“我的老两样你肯定嫌没营养，不让我吃。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老两样是什么？”

卫英韶嗫嚅一会：“麦当劳猪柳蛋麦满分和薯饼。不过我一般买三件套，饮料是纯奶或者苹果汁，留着上午上班生气的时候喝。”

“营养结构很差呀。原来我每天晚上回家给你加餐只够查缺补漏的。”卫英懿点评。

“你吃过薯饼吗。”卫英韶说，“我人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油炸食品之一。没准接下来哪天晚上睡前我就会突发奇想告诉你，我要吃薯饼，闹着要你给我买。”

“也可以。”卫英懿说，“我们可以看看他们的半成品来源。”

“然后收购它？”

卫英懿笑：“想什么呢。然后买两袋。”

“那你那么严肃干嘛，跟登台似的还得起个范啊。”

“对。”卫英懿说，“就像我会一本正经地在家里还拿着平板摸鱼一样。”

卫英韶从下车开始就被卫英懿牵在手里，搞得他有点不好意思。

等待卫英懿习惯新手父亲的身份并以平常心看待它，恐怕会是一个很长的历程了。他偶尔也会后悔为什么没对公司的电梯实施更加完善的分流，或者直接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分一个总裁董事长之类的专梯。

毕竟早高峰的电梯间的确有些惊人了。卫英韶在他眼里就是被淹没在人潮里的一只可怜的小兔子，随时有可能受伤。

所以卫英韶被他牢牢地护在怀里，引得不少或惊讶或疑惑的目光。

从这个角度看，卫英懿完整地达成了炫耀老婆的目的。妹妹被老何送到他办公室，他正好腾出手来专心照顾卫英韶。

“不至于。你今天像是我给你一天一万块的保镖一样。”卫英韶看见先前研发部认识的同事，感觉有点尴尬，贴在他耳边小声说。

卫英懿把环着他腰的手松了松，只是虚虚护着。

公司的食堂有一整层，各个职级的人都汇集在这里，所以饭点人很多。卫英懿给他找了个空位安置下来，一脸严肃地把饭卡揣兜里给卫英韶找饭吃去了。

“小韶，你不是辞职了吗？”人事部的女同事看到他，端着餐盘坐到他身边。

“这有人。”卫英韶说，“我确实辞了。”

女同事绕到他对面：“这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