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喝道:“庄穆,哪里跑!”

旋即纵身跃出。

滕玉意一愣,庄穆?那人是庄穆?他不是在赌坊吗?

忽又意识到,蔺承佑去了何处?

这答案她很快就知道了。

绝圣和弃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大批武侯赶来,封锁了香料铺,将店中的伙计和客人集体挪到隔壁的酒肆等待问话。

滕玉意是第一个发现尸首的人,被安排在静室外间等候。

绝圣和弃智没多久又返回了香料铺,望着荣安伯世子夫人的尸首,恨声说:“太残忍了……”

滕玉意定了定神,待要细问几句,过道里就响起了奇怪的脚步声,一个轻捷如风,另一个却跌跌撞撞,夹杂着叮叮当当的银链声,径直朝静室而来。

绝圣和弃智侧耳倾听,露出惊喜的表情:“锁魂豸?师兄抓到凶手了!”

这么快?滕玉意惊讶地张望门口,就见蔺承佑拖着一个人过来了。

蔺承佑衣襟上沾了不少血,一只手握着一块沾满血污的布料,另一手拽着锁魂豸。

被锁魂豸缚住的那个人模样黑瘦,身量只及蔺承佑的肩膀。

滕玉意一眼就认出了庄穆。

庄穆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东西,一径沉默地挣扎着,然而敌不过身上的重重束缚。

蔺承佑走得越快,庄穆的样子就越狼狈,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过道后头还跟着十来个武侯,个个神色紧张,仿佛随时防备庄穆发难。

滕玉意一瞬不瞬盯着庄穆,他的前胸、腰间、双腿全都染上了血迹,尤其是他的双手,活像刚从泡满了鲜血的桶里捞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