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摔,没摔。”男人讪笑解释。
管事面色不善地扫过葛春生这边,见他闷声继续干活,只冷哼了?一声。即使告诫耍心眼的帮厨,也是提醒葛春生掂量着点。
接下来倒是安分多了?。
夜色渐浓,送走最后一桌食客,把该盘点、打扫、清理的活做完,便关门打烊各回各家了?。
走远了?些,跑堂的伙计才靠近葛春生,看着他冻得青紫,还?有几颗水泡的一双手,怒骂帮厨不是东西,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是太过分了?!
“老葛,我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要不换个地干吧,就这么待在万香楼,像今天这种情况,恐怕只多不少。”
葛春生先是叹了?口气,随即苦笑一声。缓缓抬起自己两只手,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家里都以为我还?是帮厨,你看像不像锅边燎出来的泡?”
“那你......放心,我嘴严着呢。”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跑堂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另一边走去。
葛春生站在岔道口,看着前?方?黑黢黢的巷子,顿了?顿大?步走了?过去。
快到?家门时?,就见一双儿?女朝他招手:“爹,今儿?怎么这么晚?”说着,瞥向他空空如也的两只手。
酒楼帮厨之所以吃香,是能够在掌勺的师傅们之后,挑选食客剩下的菜打包带回家。
说是挑,其?实有多少都不够大?伙分。
前?头跑堂、其?余杂工就更不用说了?,顶多闻个味。
这算是他的破绽之一。
葛春生早就编好了?没有打包菜食回家的借口,只是这次他还?没说完,就被闺女啪嗒啪嗒掉的眼泪打乱了?思绪。
“怎么了?这是?哭什么?嗐,我这手上是今天帮着端锅,没注意不小心烫的,过两天就好了?。”男人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
“爹,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