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叫骂声不断。
“不得好死!”
“畜牲!”
……
“嗞”裴佑安耳朵里都是耳鸣声,嘴角勾起,可惜听不到他们的叫骂声,他暗自自嘲。
上一次他路过这条街引起众人围观还是月前,他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一袭黑色骑装,下跨银白汗血宝马,骑马游街,风光不已,下面众人连连夸赞奉承。
楼上趴着的刘世安激动不已,左右找寻,这茶楼老板也太不上道了,连鸡蛋烂菜叶都没备有。
忽然,扫到桌面上的茶壶,一手端起茶壶转向窗外。
柳怡湘注意到他的动作,心里一紧,滚烫的茶水倾泻而下,正正倒在裴佑安的头顶上,冒出热气,烫水接触皮肤产生刺痛,他条件反射歪头躲避,但是活动受限,躲不掉。
刘世安没有放过他,控制壶嘴的角度,精准地洒在他的皮肤上,立刻红肿起水泡。
“嘶”裴佑安咬牙,不发出声音,热水流过伤口,一阵阵刺痛袭来,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眼前发白,头皮发麻。
围观的群众见此情景,拍手叫好,刘世安得意不已。
柳怡湘看见了整个过程,眉头皱起,心中不齿他的行为,听他们谈论,裴佑安曾有恩惠于他,何必如此过分?
昔日张扬肆意、洒脱不羁的少年郎沦为了阶下囚。
直到回到家中,柳怡湘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那日的场景,裴佑安波澜不惊的眼睛,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和不安,只有淡漠,深不见底……
她有点坐立不安,干什么都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