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五,面带不善地走到他的面前。
李五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他就想不明白了裴佑安不过是要流放北地的军奴,有什么好怕的。
“对,没错,说不定他跟那伙人是一伙的,想把我们都杀了然后逃跑!”李五梗着脖颈硬着头皮说道。
柳怡湘闻言,瞪了一眼李五。
他是脑子有问题吗?
如果不是裴佑安出手相助,他们可能全部都死在驿站了,无仇无怨的,临走之前还要拉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你说的属实?”徐州的官差问道。
“若我想逃,昨夜不出手便好,若我不出手,你能好好站在这里胡言乱语。”裴佑安冷笑,眼神犀利,极为好看的眼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官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想探寻到底是谁在说谎。
“他的枷锁是我解开的。”默默站在一旁的赵成出声,“裴佑安武艺高强,我见匪徒来者不善,担心不能应对,所以解开了他的镣铐,必要之时出手相助。”
“不可能……”
“闭嘴!”官差朝李五的膝盖窝踹了一脚,李五跪倒在地,“时间紧,路程远,赶紧准备出发,别给老子东搞西搞!”
押送的犯人和衙役都是隶属于京城,加上里面的犯人都是京城犯官之后,谁知道背后有没有点关系,没有闹出大事,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交接完这批人任务就结束了。
李五见这件事情不痛不痒地就揭过去了,裴佑安毫发无损不说,自己倒是挨了一脚,再有不甘,但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罢手,像个鹌鹑一样躲在不被注意的角落。
官差押着赵成等人就要离开,柳怡湘追上前,将一个香囊递给赵成,“我之前说我父亲柳县令心中记挂我,实际不然,要不然也不会选我嫁给裴佑安,流放北地。我想官爷应该也猜得到,柳怡湘在此还是要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身上带的银钱都留在驿站被烧了,这是我的香囊,你到了京城拿着去找柳家夫人,她应该能帮到你。”
赵成不指望一个流放在外的庶女真的能说上什么话,但还是收下香囊,谢过柳怡湘,踏上了回京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