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雄虫将家里所有家具边角都包上了泡沫胶,防止磕碰。
在弗兰卡的建议下,房间里还多了许多复健道具。
也是从那天起,雄虫出门的时间就多起来了。
雄虫只有早晨、中午和晚上会出现给卡利西尔准备膳食,留足了时间和空间给卡利西尔复健。
但到每周一次的复诊时,雄虫都会留在家中与卡利西尔一同迎接弗兰卡的到来。
他会就卡利西尔的情况与弗兰卡仔细探讨,认真商议,好像他真的……很关心他似的……
卡利西尔为自己的不自量力感到难堪,但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在心中搅成一团,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却怎么也无法从这样冗杂的情绪中解脱。
他曾不停地告诫自己,雄虫是为了从他身上获取“慰藉”才会如此,自己必须保持理智,不能迷失不能沉溺,不然在行至终章时,痛苦会天崩地裂般袭来将他吞噬。
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超越曾经在战场上的伤痛,在“家”中的屈辱,在管教所中的折磨。
那将是足以毁了他的痛苦。
卡利西尔不想体验。
朝阳的光将房间调成了浅金色,一门之隔的卧室内传来了声响。
雄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