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漾不好对闻靳言的母亲做出任何评论,虽然他也觉得她很过分。

闻靳言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问陆漾:“你跟时繁槿怎么样了?她还没答应你的求婚?”

提到时繁槿,陆漾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提不起半点精神,蔫蔫道:“能做的我都做了,她说……她想出国三年。”

“你心里没点数?”

“我看着像傻子?”

“装疯卖傻。”

陆漾苦笑:“她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出国也好,读博也罢,暂时分开总比分手要好吧?”

“暂时分开?”闻靳言冷笑:“三年?”

陆漾没了声音。

闻靳言将手里的一沓照片扔到陆漾身上:“选一个,别说我不照顾你。”

“我还是想再等等她。”

“有病。”

陆漾笑,伸手去抢闻靳言手里的棒棒糖:“总该轮到我舔两口了吧……”

闻靳言给了他一脚。

陆漾四肢大敞地躺倒在地板上,笑了笑,又看向闻靳言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闻见一股味道……挺像我之前给你的那瓶药油味儿,怎么,你用上了?”

本来见好的脸色又瞬间沉了,闻靳言咬着棒棒糖道:“我没事用它干什么?”

“都是从小到大的革命友谊了,这种事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回你跟谁那啥了吧?”

“滚。”闻靳言伸脚去踢陆漾,陆漾一躲,闻靳言就踢了个空,讪讪道:“被个兽医用了。”

陆漾闻言挑眉:“兽医?”

“黄明华找来给蚂蚁看病的。”

“……”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陆漾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第9章 .信息素被一脚踹飞了

几天后,时繁槿在微信朋友圈发了条状态,直接公布了出国深造的确切日期以及网定的飞机票截图,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让一众好友咋舌,纷纷留言关心她突然决定出国的原因……当然,留言的人里并不包括时繁星。

先斩后奏这种事时繁槿也不是第一回 干,她十三岁那年就敢管家里人要户口本跟一男性Alpha结婚,要不是国家把法定结婚年龄提到了十六岁,恐怕这会儿压根就没陆漾什么事了。

‘兹兹’

“还没睡?”

是陆漾。

听见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背景音,时繁槿微微皱眉:“你在哪呢?”

陆漾没说话。

时繁星又问:“时繁槿没跟你一起?”

“……”

“陆漾?”

“……没。”

半天之后,陆漾才吐出了一个字,声音有些哑,像是哭过似的,紧接着电话里就有人在喊陆漾喝酒,时繁星喂了几声没听见回复,就在她以为信号不行想挂了重新再拨过去时,震耳欲聋的声音消失了,却而代之的则是一通狂吐。

时繁星隔着手机屏幕都能闻见那股味儿。

“陆漾?”

“……我很难受。”

电话那头的呕吐声停了,陆漾压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或许是刚刚吐猛了的缘故,他的嗓子比之前更哑了。

时繁星撸猫的动作一顿,继而将猫关进了笼子,走到窗户边上接电话道:“难受就少喝点酒……你在哪呢,要我去接你么?”

“……”

“陆漾,说话。”

“你也看见了?”

时繁星知道陆漾指的是时繁槿发在朋友圈的那条状态,时繁槿能干出这种事儿,时繁星是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已经习以为常,反正跟时繁槿处对象的又不是她,她管那闲事干什么?

不过陆漾为什么这么问?

难不成

时繁槿出国的日子连他都没告诉?

时繁星沉默了几秒,道:“看见了……你是因为这个才跑去酒吧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