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珝的肌肤很白,这一点倒不似寻常的行伍之人。他后背的伤口已然结痂,正横七竖八的长在他的背上,结痂处黑黝黝皱巴巴,看上去很不美观。
迟兮瑶打起扇子,在他的后背处扇了扇,倒是看不出半分嫌弃的模样。
“还疼吗?这伤口看着好像要愈合了,痒不痒?”边说,她边打着扇子,替他扇风,另一只手拿着手帕,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四周擦拭着汗渍。
崔珝趴着也不老实,微微侧了侧身子,看着迟兮瑶,同她说话。
“不痒。你在这给我扇风,我觉得好像没有受伤一般。”
季风常抖了抖肩,尴尬地站在原地。
由于崔珝侧了侧身,这动作之间,宽松的锦袍便顺势滑下了肩头。
因为怕他的衣物会被汗水打湿而粘在伤口上,所以崔珝在家穿着的都是非常宽松单薄的锦衣,如此一动,难免会有些裸,露。
锦袍滑下肩头,露出了他的锁骨和大半个胸口。
若隐若现的,一片雪白。
迟兮瑶心头一惊,连忙将他的衣物拉扯了起来。
“侯爷!”她红着脸,别过了脑袋,不去看他。
季风常也愣在了原地,像根木桩子一样,动也不动。
像是好事被人打断了一样,崔珝没来由的有些闷闷不乐,睨了季风常一眼:“你还有事?”
季风常连忙摇头,即便是有事,也不敢在此刻有事啊!他连声告退,飞一般地跑了出去。